第3部分 (第2/5页)

必然是发生了大事,道:“也好。清和,你立刻打发人把郡君和卫小姐送回贾府,宁真,备马。”

水溶刚到王府,水溟迎上来,急道:“你换件衣服,我们立刻进宫。”

水溶狐疑道:“发生什么事?”

水溟道:“宫里头传话叫我们进去,我也不知道什么事,只是我总觉得不是好事。快去罢。”

水溶换了件哥哥以前的旧衣出来,还没和哥哥说上话,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过来,是内宫里皇帝的贴身太监之一。

“嗣王殿下、王爷,圣上……”

这话只听到一半,水溟和水溶极有默契地立刻叫人备马,出府上马边往宫里去边听太监道:“圣上今日下朝到书房,没多久就倒了,御医看了半日,说……”

水溟和水溶自然都知道后面被掐掉的半句话是什么,也就不再问闷头直奔到宫中。大约的确是特殊情况,远远看着是嗣王和北静王,禁宫的护卫们便没有任何人阻拦更不用说检查了。

水溶懊悔极了。他知道《红楼》的前几回是出过太子继位的事,却没料到来的这么早。今天黛玉说起李妈妈的事儿,他都还没想起来——可不就是快到时候了么!这位皇帝与他的父子情并不深,然而毕竟是这辈子的父亲啊!

水溶一路自责着到了殿里,水溟悄悄问过殿外的御医里边如何,不用等回答,只看他们诚惶诚恐地面露哀求之色,就知道好不了。

水溶和一众闻讯陆陆续续赶来的兄弟们一起,老老实实在殿外跪着等,水溟在皇帝的贴身太监的带领下进了殿,一时又出来扶起水溶,道:“你跟我进来。父皇想看看你。”

水溶不敢说一句话,点头跟进,转过外间的屏风,穿过正堂,转耳房,再转几步,才是卧房。皇帝在床上,只能微微偏着头看着门口,下面御医们跪了一圈。水溶先远远地跪安,皇帝那枯瘦的手向他颤巍巍地招两下,他稍稍犹豫一下,轻轻挪到皇帝床边,坐在踏脚上,皇帝的手可以轻而易举地摸到他的头发。

皇帝仔细地端详着他,最后说:“你很像你娘……好、好孩……”

话没说完,那只手从他耳边坠到肩上。

四下里先是一片静悄悄。紧接着是哭天抢地。

水溶脑海里一下空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良久,被水溟拖出去了。

水溶浑浑噩噩过了不少时候,回转过来时水溟已经即位。水溶终于“哇”一声哭出来时,他才放下心来。水溟刚刚即位不久,自己的事尚且处理不来,还要挂念着弟弟,水溶知道哥哥不容易,缓过劲来便提出要去外面暂养,也好给水溟腾出手收拾还在蹦跶的小鱼小虾。至于去哪里暂养……既然林妹妹都计划这要回扬州了,他去扬州也好。

突然失去父亲,水溶此刻分外想去看看林海。水溟给他的是慈父的纵容,皇帝是他的生父,而林海扮演了半个严父的角色。不过御医给水溶看过诊,嘱咐他刚刚恢复神智,再修养半年方能远行,林海又来信劝慰他几句,叫他安心养病,水溟此时根基尚不十分稳,还没到发难的时候,他也就强压下离开京城的冲动,一心一意地养起病来。

黛玉知道水溶悲伤过度的消息,和沁梅、大鹏、鲲儿、紫鹃一起花几天功夫做了个连缀的平安荷包给水溶送去,聊表安慰之意。黛玉想到自己的父亲,又亲手做了一个松鹤延年的锦绣香袋托人给父亲捎过去,并将夏天北静王要南下避暑,顺道捎她去扬州的消息也带给了父亲。

水溶此时还在热孝,要南下是大不敬,然而皇帝死前曾留书准许水溶自任,旁人也不好说他的不是。况且水溶整日里病恹恹的,出去散散心未尝不是件好事。这年开春起,北静王府就开始慢慢地收拾行装。卫若兰也在维扬地面任职,回家过完年后已经离家到任。沁梅于是嚷嚷着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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