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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摊手，“你们觉得呢？”

陈泽爬起来，摸着下巴，“唔，会不会是这样？就像游戏里ＢＯＳＳ的血条总是隐藏，看起来就是一排问号，要损血到一定的程度才会翻出数字。四个问号的意思难道是——”

他一脸见鬼的表情，大叫着跳起来，“老太爷啊！太没有天理了——！为什么每个人的精神力都这么强？四位数，就算是１０００也离谱了吧？！”

林琅不理会陈泽，继续说：“我尝试选择精神力相关的技能，主神显示的是可以兑换，但是——我总有很不舒服的感觉，所以没换。还有另一件事，关于造人。刚才陈泽说的所有东西里，我最好奇的就是这个。主神造出来的是真正的生物，记忆、性格、身体和容貌都来自于你对她的记忆——可是，这样造出来的就是那个人本人吗？我设想了一下，有几个很奇怪的地方。”

“如果就是那个人，主神为什么回答我‘她就是你记忆里的人’，而不是‘她就是那个人本人’？当然这是文字游戏。我试着让主神制造一个‘我’——”

“两个大小姐也太猛了！”陈泽插嘴。

林琅横了陈泽一眼，陈泽默默地缩成一团。

“的确，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材，甚至还有灵魂在那个身体内——主神给出的产品示范真到位，如果不是有灵魂，我也没看出问题。”

铭煙薇和赵樱空已经开始明白过来了。

“我本人就在这里，好好地活着，魂魄没有任何缺损，怎么可能有第二个‘我’？因为我的魂魄没有受到任何强制外力的影响，我不得不怀疑那个灵魂的由来。之后，我尝试着想象先父，呵，的确很像，可是再像也不是。先父是为了保护家族而故世的，魂飞魄散……有意思的是，那个造人的体内依然有灵魂。我假设这是因为主神不能超越时空地控制灵魂。我给铭姐姐用了保护魂魄的法术后，尝试选择制造‘铭姐姐’——只是选择，我不会这么做的——这样，若是主神会对铭姐姐的魂魄做什么，我能及时发现而停止。但是，你们知道结果如何？法术没有被触动，主神示范给我看的造人里还是那个灵魂！”

林琅笑了起来，“三次不同的人，都是同一个灵魂。我又想象了一个不存在的人，结果，还是那个灵魂。这叫我怎么能不怀疑？魂魄是最精密的东西，独一无二，因为障眼法幻身法的存在，我们辨识他人往往通过识别魂魄，而不是外像。死生之事，岂可妄言。复活是禁术，代价极大，远古时仙魔能逆转生死，却也要极大的力量或外物辅助。如今，只是一个‘免费造人’，就能复活记忆中的人？”

林琅一手覆上了双眼，身子后仰，声音低了下去。

“因为太过容易，反而使人恐惧。此等逆天之事，必遭天谴啊……这般简单，只能让我觉得……一切都只是个文字游戏。那是活人，却不是真正的他本人；是你的记忆赋予他记忆——那倘若我的记忆有偏差呢？那个造物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空白的灵魂作为模板，身体外貌由人想象出来，然后，在灵魂中加上一段记忆，就……”

陈泽沉默了。

关于造人是否是那个人本人的问题，他也看过不少争论。他本人倾向于认为造人不是本人，虽然他不知道什么灵魂的精细，但是，“如果制造还活着的人，主神是否会造出来”——这个问题就很耐人寻味。假如造的出来，那么显然就不是什么“复活本人”了。假如造不出来，又跟主神的造人系统说明相悖。

只是没想到，一直那么开朗的林琅也会这样低落。

“先父”、“魂飞魄散”，这两个词光是听着就已经令人心惊了。

林琅……

铭煙薇凑近了，轻轻抱住林琅。

“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

林琅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