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页)
所束缚,不要被‘有欲认识’所驾驭)。体尽无穷(心不要被识念所分割,不被极性的界相所阻隔,心就能显出原本无边无际一相的属性),而游无朕(朕者,迹象也,我也。只要有迹象有我,就成为内外对立的二相。无朕者,究竟一相也。清除了我执,不留私心妄想,才能无相、无念、无住,就是‘游无朕’也!);尽其所受乎天而无见得(心无识心分别,无极性的分割,其原本周遍法界、不动周圆的天然属性自然展现,因无心波极化的界相,唯是一相无相,无主客内外,无能见所见,故无见无得),亦虚而已(无相无界、无边无际的本体实相,一物不存,一无所有,故称为虚,表示‘玄览’无疵也)。”这一段表达的正是老子说的“涤除玄览”,达到无疵的境地。
8、“应无所住”;“自心现量”
“至人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这是指转识成智后,至人“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金刚经》)的绝妙表达。吾人“有欲认识”的二相分别之心不除,见境被转,“心本无生因境有”,令二相的执取之妄心识念,见物境如照相机,按动快门就感光落影成像(这就是妄心的来源),念念心心是识,在“软件”(对应胶片)上烙下深刻的烙印,八识中落下了生灭的种子,放影时生死不了,这就是凡夫二相识心识别的严重后果。转识成智的目的,就是要“用心若镜”。“用心若镜”是指根尘相对时,无染无杂,对境不著,无念无住,能转物自在,过而不留(无烙印),“软件”上不落下生灭的种子。正如惠能《坛经》所讲,不是“百物不思,当令念绝”,而是“于六尘中无染无杂,来去自由,通用无滞,即是般若三昧,自在解脱”,“善能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庄子的“不将不迎”,形象表达了“玄览”(妙明真心)和吾人妄心的区别。妄心是二相分别的“识”,境有什么相,内烙什么“印”,一生一生,烙印展放不完,故生死不了。而“玄览”(真如妙心,实相本体)如镜照物,胡来胡现,汉来汉现(不将不迎),应照自如,善能分别,但镜不留胡汉之相。这就是圣人的荷叶水珠“应无所住”(应而不藏)。凡夫识心胶漆相著,不能自在,随境生心,痛苦烦恼不了。能“应而不藏”,则“软件”上不落识念,心身不为物境所支配,无劳于境,无役于物,其心自在解脱,就是“胜物而不伤”。“善能分别”是“胜物”,“应无所住”,“无住、无念”是“不伤”。“涤除玄览”能达到庄子说的“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时,堪称“无疵”!庄子还说:“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万物之镜也。”意思还是“涤除玄览”达“静”(无疵)之时,就成为“天地之鉴,万物之镜”。八识转为大圆镜智时,遍十方通彻为一“圆镜”也。天地万物,只是此无边无际“圆镜”中之像(相)也。
《楞严经》称此“圆镜”为“大觉”。“空生大觉中,如海一沤发。”此“大觉”之镜,性澄圆妙(“觉海性澄圆,圆澄觉元妙。”),故可鉴天地万物。当“玄览”“无疵”时,便可印现主客内外一切影像,才知妄心、幻身、外境(心身世界)三道境,均为“玄览”之现影也。此时,才知佛陀讲的“三界若空华”、“诸根如幻,境界如梦”是千真万确,也知“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的真实。 (《证道歌》)
“天门开阖,能无雌乎?”天门者,非它也,眼、耳、鼻、舌、身、意(六根)之门也。雌者,与雄相反,表示阴藏也,承接也,应对也。六根之门开阖时,必然根尘相对生识。若能不生识,便不落“烙印”,无住无念,不被境物所转,就是“软件”不阴藏杂质,不承接前尘影事,不应对境生识。能如此,可谓乎“无雌”也。如果我们六根对境之时,就像雌性一样摄藏、接受,承应雄性(喻外境也),被外物所转,见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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