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4/5页)

与依恋。

他胸中诗意勃,还想写一思念石敏的诗,忽然心中一痛,想起昔日自己对她的负心薄幸,如今重逢,她仍是对自己痴心一片,只见她容颜憔悴,这些年来,真不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心想,自己更有何面目再怀念她?写什么深情款款的诗句,不是太也苍白,太也虚伪了吗?掷笔于地,不禁痛哭起来。

心想,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待她,待生活安定下来之后,便要去找她,可不能再让她流落江湖受苦了。

元稹明天清晨起来,顾不得吃早餐,便忙忙的赶往宫外递牌子,心想今日总能够面见皇上了,谁知执事太监传下话来,因昨日受了惊吓,特废朝三日,今天是第二日,到后天再来吧。元稹只得磕头谢恩。怏怏离去。

过了两天,元稹起了个绝早,到宫外候旨,只等得太阳下山,夜色笼罩,仍是没有宣见,元稹又累又饿,又是气苦。一连几日皆是如此。心想皇上明明宣召自己进京,如何却不接见自己?自然是仇士良在中作梗了,自己本想面见皇上之时,便参他一本,但自己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还谈什么参别人?弄不好就这样在京悠着,京官没得做,地方官也没得做,两头没有着落,天天跑宫门等候接见,那可就苦了。

这日元稹又在宫门外候见,遇着出来的宦官崔潭峻。这崔潭峻与吐突承璀、仇士良、梁守谦同为当时最有权势的四大宦官,当时人称“宫廷四阉”。可谓权倾朝野,当今皇上李纯虽有作为,也不得不有所倚仗。

崔潭峻见到元稹,甚为有礼,说道:“元大人,你是进京觐见的吗?”

元稹平素见崔潭峻总是一张笑脸,不似仇士良的飞扬跋扈,对他倒也甚有好感,说道:“正是,只是皇上不知为何,总是不接见。”

崔潭峻道:“是吗?皇上日理万机,咱们做臣子做奴才的,须得上体天心,多为皇上考虑,便是多等几日,也是该的。”

元稹笑道:“公公说得是。只是在下离别朝廷多日,已经很久没见皇上龙颜了,实在想见得很,在路上便想着见到皇上龙颜的幸运了,这些日子以来,日想夜想,实在是盼星星盼月亮,只望越早见到皇上越好。”

………【第二章 气节与现实】………

崔潭峻笑道:“元大人的心,奴才体会得,每个爱皇上的人,心思都是一般的,想老奴有时出去办事,哪一时哪一刻不念叨几声皇上呢?只有天天呆在皇上身边,饭也吃得多些,觉也睡得香些。这样罢,今晚你到我府上来一趟,明日我帮你转呈皇上,皇上知道你的忠心,自然便会见你了。”

元稹大喜,说道:“多谢崔公公。”

当晚元稹备了几色大礼,来拜见崔潭峻,崔潭峻脸上堆笑,说道:“罢了,元大人如此多礼,咱家怎么敢当?”

元稹笑道:“区区一点薄礼算得了什么?还望崔公公多多提拔。”

崔潭峻笑道:“元大人这话可不对了,元大人乃是朝廷重臣,国家栋梁,咱家一个奴才,怎能说提拔元大人?咱家只是在皇上面前多为元大人美言几句,那倒是举手之劳。”

元稹告辞崔潭峻出来,此时月明星稀,夜风正凉,元稹忽然感到一阵脸烧,自己今天怎么了?说的话办的事可说无耻之尤,却还禁不住沾沾自喜。

忽然心中一阵恶心,也许这段时间的等待把自己的棱角磨平了,也许这段时间的现实让自己看开了,也许升官升职做一番事业的志向把自己的傲气淹没了,因为自己明白,自己总要妥协,否则便只有如此蹉跎一辈子,然而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得罪仇士良?然而想起仇士良,他心中又禁不住涌起一股恨意,心想,同是宦官,但崔潭峻与仇士良怎么相同?若要自己向仇士良低头,自己是宁死不屈,自己就是要通过崔潭峻面见皇上,若得重用,也好气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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