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5页)
近她,以指劲为她解危,使力过度的结果,使得他气息不顺。他的身体越来越差,稍微动一下就快虚脱,不知何时,可能就这么一睡不醒了。唉!想想,那也不错。
“相公。”看着他苍白的脸,脑海里浮现他体贴的温存,她反而不忍心走了。踮起脚尖,她悄悄靠近他一步。“我帮你运功奸不好?”她小声问着。
“不必。”他咳了一声。
“那我去帮你煎药?”她记得每回他吃了那种很麻烦的药后,脸色都会变得很好看。
“不必。”他睁眼瞪向她。“还不出去?”
她吓一跳,面露委屈之色。“可是你……”
“滚出去!”他低吼,坐起身,原本盖住双脚的衣摆受到震动掀了开来,露出一双皂靴。
她瞄见那靴顶露出一小截匕首,漫天血花再度飘洒。“呜呜呜……哇!”抽噎两声,她再度嚎泣出声。
匡云南被她惹烦了,扬掌震开门扉,再一掌将她打飞出去。
“别在我面前哭丧。”喝毕,他袍袖连挥,阖起门板。
“哇——”屋外,她的哭声更响。
“咳咳咳……”屋内,他几乎咳出心肺。
不该勉强使力的,但不隔空引物,如何能不接近她,而将她赶出屋子?
“我匡云南几时也会顾虑他人感受了?”嗤笑自己过去竞以冶情自豪,结果却应了当年匡云东训诫他的话——面对你不在乎的人,你当然不会在乎他的想法;可对象若是你在乎的人,你还能做到完全的不在乎吗?
“我做下到。”咳得整个人昏昏然,竟觉牛头马面在呼唤,他下禁仰头大笑。
“哈哈哈……莫非我大限已到?”打出生起就知道自己活下到年老,因此对于死亡,他做过很多练习,也几乎习惯了,但谁料得到真正面对时,还是有憾——那个他曾在乎过的人儿最后竞以畏惧作别,他是如此可怕的一个人吗?
不择手段求生有什么下对?他茫茫然,直觉就算死亡,也无法带给他平静。
“姓匡的,你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吗?”
一阵轰然巨响,匡云南所居的屋室大门被踢了开来,闯进数人;领头者正是一颗光头比天上明月还亮的魏泉生。
“过河拆桥吗?魏泉生。”匡云南掩嘴压下一串呛咳。
“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本来还想利用他的,可想到他在被迷倒之前,竞还能使手段散去他们一干人的功力,那心机、那狠戾是多么可怕。魏泉生遂改变主意,无法利用就毁了他,绝不能叫他有倒打一耙的一天。
“你都还没过河就想拆桥,不嫌太早?”匡云南撇嘴冷笑。
“的确,我本来也没想这么快对付你,但你太可怕,下趁现在了结你,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自己了。”
想不到魏泉生还有点脑子,知道他下一个要对付的人是他。不过——“没了我,你有本事攻上孤鹰峰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瞧瞧我身后这两位先生,有他们在,我何愁大业不成?”魏泉生让开,露出身后两尊大门神。
匡云南定睛望去,心头一惊。“我道是谁,原来是顶顶有名的鬼书生与恶秀才。不过你们可知毒状元和魔榜眼如今安在?”那四人原称“四凶”,杀人放火无恶下作;但后两者早被匡云南降服,割了舌头、废去武功,变成哑巴两名,在他府里挑粪施肥。
“匡云南,你使计陷害我两位义兄,今日,我们就是为义兄讨回公道来的。”鬼书生场面话说得漂亮,就是绝口下提那装在他和恶秀才口袋里的千两黄金。
“哼,毒状元和魔榜眼都栽在我乎里了,凭你们两个又济得了啥事?”匡云南起身下榻,若论动手过招,他是下行,但保命功夫他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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