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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棣彦一边套着裤子,一边跳进哥哥的房间,睡眼惺松的问:“常棣思,大清早的,嗓门放那么粗,你是在叫死人啊!”
“对!就是叫你这个死人,未来老婆上错人家的床了,你还睡得跟只无能的熊猫一样!”
常棣彦这时才将目光调到虽已清醒,仍匿进常棣华怀里的安安身上,慢条斯理的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无所谓,交价了有手段的女人,但是你要大哥怎么去面对韵贤姐?”这话摆明冲着安安来。
常棣彦机伶地瞥到常棣华瞬时转怒的面容,赶忙一把抓住快歇斯底里的妹妹,往门外推,“这里好歹是棣华的房间,你不请自如已是理亏在先,想讨伐棣华和安安,也该等他们穿戴好后再开炮。”
常棣华翻开棉被,扶着衣衫完整的安安起身,拉着她往外走。“要对我宣战,等我看过奶奶后再说。”
第十章
常奶奶走了,在睡梦中带着慈笑走的,红光润面的颊,宛若初生婴孩,亲朋好友间反将常奶奶的寿终正寝当成佳话流传。
因为常奶奶走得突然,按民俗,家中若有喜事得尽快办,否则得拖过一年才不会相冲,因此,在一堆智衰团的催生下,常棣华和季韵贤的婚事被迫提前曝光,国内外的传媒、商业周刊与报纸杂志纷纷报导了全球知名管理人常棣华与女银行家季韵贤的千禧大婚之事。
这段时间,为了满足大众喜欢追逐娱乐视听的欲望,平常不爱接受媒体采访的常棣华一反往常地守在季韵贤身边,不是上婚纱礼服店拍照,就是双双出席各种慈善盛筵,两人甚至跑到垦丁国家公园先行度蜜月。
安安走在街头,随便往报摊一瞄,常棣华与季韵贤之间卿卿我我的俪人照就会陡然出现在架上,她知道这一切皆是经由专家精心策划、营搭出来的假象,但“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酸溜溜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个中酸楚。
尤其正值非常时间,她不便上常棣华位处敦化南路上的单身贵族窝,更不便在公开场会见面,她不喜欢在电话上跟他聊太多,只怕聊着聊着哭出来,那么又要绊住他偿还人情债的心愿了,她因此将心思全都转注到公事上面。
“恒兆”的张协理偶尔打电话来谈计划,谈完还是习惯地补上一句,“安安,今晚有没有空,跟我那些性嗜狂欢的组员去唱唱歌好吗?”
以前安安恐怕一口就婉谢,如今很坦然,“好啊!我的行事历是空的。”
她也经由张协理那里,认识不少新锐管理人,男的女的都有,偶尔还相约一起去听演讲,有一次刚好碰上常棣华当主讲人,风度翩翩、口若悬河的他,不仅将台下的女众迷得半死,连男众都对他心悦诚服,至于他的下属,则是把他当成神那样地崇拜了。
而她真的是大肚能容的人,因为私下其实活泼爱开玩笑的张协理一把将她抓过来,不知死活地在常棣华面前将安安炫耀为他未来第N任女朋友时,老板大人还起辩似地跟她握手。
隔天,安安忐忑着一颗心,打电话跟他解释来龙去脉,他却笑着说:“别紧张嘛!我看得出来,你们之间很坦然,他欣赏喜欢你,我没理由不让人欣赏,而你若起了异念,那就表示我这个情人有待加强了。”他的不嫉妒让她有点受伤,哪里料得他是将心比心,自己前科累累,怎敢跟小娘子讨这种小醋喝。
李韵贤总在周末晚上,亲自载安安到常棣华位在八里的寓所,放任安安与常棣华两人“团聚”。相聚短促得稍纵即逝,安安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是忙着烧一些从母亲那边恶补过来的家常小炒,手艺不算精,味道也差强人意,但常棣华很捧场、很给面子,吃得津津有味,顿顿是盘底朝天。
晚饭过后,两人携手到海边散步,回门后便是无止境似的缠绵。一夜过后,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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