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5页)

,你可觉得不妥?”

他已经生气了,他生气时眼底就像镀上了一层冰,那寒意刺的我心脏生疼。可我却不想退让,只觉胸中异常烦闷。

他深吸一口气,又道:“我与你是师兄妹,几次都在遭遇险情之下,可你与段凯若再有过密之举,恐会让他误会你。”

我冷笑:“误会什么?误会我喜欢他?那若是我真喜欢他,岂不是就没误会了?”

“曹天歌!你…。”

“我怎样?”我截断他的话。“是不是又想说我不知礼仪廉耻?我爱与谁牵手就与谁牵手,我爱歪在谁床上就歪在谁床上,我就是这样,曹天歌就是这样!”

猩猩双手在袖底紧握,露出的指关节泛白,生生压着怒气。我看着他笑了:“师兄,大清早的饭还没吃呢,你就开始生气,气饱了正好不用吃了。”说完转身踏门而出。转身的瞬间,再也藏不住眼睛里的雾气 。

我没想到,猩猩恐怕更没想到,段凯他,竟就在门口。

眼中的泪意被他看了个明白,想必话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踏过他身侧,我头也未转,朝着正前方咧嘴一笑,“早上好。”便径直而过,只觉袖子被轻轻抚了一下。

走回四牌楼,我告诉嫣然我吃过了,现在要去补个觉,叫她不要上来吵我。

静静躺在床上,竟觉得刚刚眼里的雾气又褪了去,心里也并无怨怒,曹天歌还是曹天歌,世界已不是原来的世界。怨猩猩又有何用?他本就是生长在这样一个封闭刻板的年代,这里的女人都是绣花的纳鞋的守家的,未出阁便守着爹娘,出了阁便守着夫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有几个如我般的异数?听着他与我说话,竟像在看电视剧一般,兄长教导小妹要知书守礼,不可逾规越矩,逾越了便是怪胎。我与段凯的正常交往,与林中浩的友好举动,都是怪胎之举啊。心中又起苦笑,这般先进思想与落后文化的碰撞,想必今后还会遇到很多,我也许会适应,也许不会,可是,即使我与这世界磨合融洽了,我终究还是不属于它的。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重,一夜未睡,我要好好补一觉了。

黑暗

你怕黑暗吗?

我怕。

黑暗里总是隐藏着太多的未知。不在你掌握之下的未知。

人在面对黑暗中的未知时能表现的状态可以有很多,紧张、好奇、探险、摸索、勇往直前抑或害怕退缩,而潜藏在大脑皮层中的真实情绪,却只会有一种,那就是恐惧。

若是陷入无意识的黑暗中,便也不用担心了,无知无觉,就如一个长长的,没有梦的睡眠,死亡是这样吗?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死过。

至今为止,我没死过,我还活着。

但是,我却在黑暗中。

不能动,不能说,不能看,却是有着清醒的意识,仅仅是意识而已。

清楚的听到身边的声音,每一个人,我都辨认的出来,嘤嘤哭泣的是嫣然,急躁埋怨的是明堂,轻声慢语的是段凯,惟独,没有猩猩的声音。

从睡梦里恢复了意识之后,便想着起床,竟发现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我抬不了手,张不开口,睁不开眼,灵魂被桎梏在躯体里,却不再有支配这躯体的能力。

嫣然哭到:“小姐怎的又晕了过去,到底是何物害了小姐?”

明堂急到:“她在山上活蹦乱跳,同我们一样粗茶淡饭也未见生病,怎到了山下便出了这许多问题。”

段凯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润:“莫急,还是先服着太医的药再做打算。”

猩猩无声。

明堂又到:“不行,这药服了两日,推她叫她都没有反应,根本毫无起色,我还是上山去请师傅。”

“师傅不会下山的。”猩猩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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