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 (第4/5页)
人之见!”他批完手头那封折子续道:“用这样的人最是放心不过,小人远好过伪君子!他说的话没错,小人重利,不过要他背叛我这个皇帝,估计很难。”
是哦,皇帝这个筹码绝对够重,他有足够的自信。
*
“两位有事直言吧,如妍已是罪人,愿赌服输。”她依然阂着眼,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堤防。
她以为我会以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一番,折磨她、凌辱她,让她生不如死?呵,她虽然的确是想致我于死地的敌人,但是本人还真没有棒打落水狗的嗜好和力气。”
“我这里有封信,有人央求我带来。”我走了几步,把胤禔的信轻轻搁在了桌面上。岳公公为我拉开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了下来。
她鼻子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也难怪她不信,现在她落难,宫里人唯恐避之不及,而我原本就是她看作敌人的人,哪能这么菩萨心肠,巴巴地帮她带信!
“可怜那人,日日进宫,数宿不眠,跪在雪地里求人……”
话还未完,她的手蓦地伸了过来,拿走那信,撕开蜡封,抖了开来。
“嘶!嘶!嘶!”仅仅扫了一眼,那乳白色的签纸被她撕成几绺揉成一团丢到了角落。
这突来的举动让我微感吃惊,她对胤禔……我虽然猜测不过是利用,可怎么能如此无情!
“你真冷血,也够无情。再怎么说他是一直真心的想帮你。”
“帮不到我的信,看它何用。”她继续眼鼻观心,端坐不语。
这褪去了所有表象的势利薄情一时让我怔住。不过,对她而言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也许是不值得去关注,哪怕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真心”。
不过,信只是理由与引子,我来的目的也并不只是鸡婆地无聊来看她对胤禔的无情。
“你定是在想我这番来的用意,是想辱你?掴你?鞭你?抑或带人来杀了你?”见她眼皮轻抖,我继续道:“你虽然害我,我来却不是为了要图一时痛快怎么着你,不过,也不是来做菩萨要想帮胤禔救你,我还没这么好心。”
想起额真说我和这女人都同届进宫,我和额真做了女官,她却做了那皇帝的小老婆之一的贵人。身份不高却和我们相比在宫里也是个一等一的主子了。如果说是妒忌,宫里谁都说近年皇帝最爱翻她张贵人的牌子,让无数后宫娘娘眼红不已。
她,她,她有什么理由恨我如斯!
“我想问你!为何偏你就那么恨我,恨得想方设法要致我于死地!”我尾音转高说得激忿。
“哔啵”桌上的油灯突地暴出个灯花,映在她的眼里闪烁着妖艳的光芒,她笑得却疯狂而又诡异:“你居然问我为何恨你!哈哈!哈!你居然不知道我恨你!”
一反方才的平静,她激越地喘息,秋水般的眸瞳不复清明,灯光下看清了那里盈着的却是赤裸裸的怨毒与恨意,我的心猛地一悸。
宽恕(3)
如是我闻;仰慕比暗恋还苦;
我是你执迷的信徒;你是我的坟墓,
入死出生由你做主;
可你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
难道爱比恨更难宽恕?
如是我闻;爱本是恨的来处;
胡汉不归路;一个输;一个哭,
宁愿你恨得糊涂;中了爱的迷毒;
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难道爱比恨更难宽恕?
——《宽恕》林夕
*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恨我?知道了我还巴巴地跑来这里问她!
见她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这并不大却空旷的“牢房”,那声音在屋里来回飘荡没有半分喜悦,只觉突兀与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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