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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寶……阿寶?!&rdo;

楊母突然激動起來，有些著急的道：&ldo;怎麼辦，枇杷沒了，阿寶會不高興的……&rdo;

說著，她開口喊道：&ldo;老楊!老楊‐‐&rdo;

然後，又開始叫著其他的名字：&ldo;阿峰，阿峰……&rdo;

阿峰，楊俊清的大哥叫楊俊峰。

楊俊清忍不住抓緊母親的手，喊道：&ldo;媽‐‐媽!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啊看，阿寶在這裡啊!&rdo;

楊母卻仿佛沒看見他，站起身來，彎曲著背脊，踉踉蹌蹌的就要去找&ldo;老楊&rdo;和&ldo;阿峰&rdo;，要讓他們來把枇杷樹給治好，不然小寶肯定會生氣的。

&ldo;媽……&rdo;

楊俊清跪在原地，看著那道瘦小的背影，低垂下頭，怔怔的看著地面。

他的背影，看上去無比的哀傷，江禹楓一時間不確定，讓他來看自己的母親，是不是正確的決定，人鬼殊途不說，他年老、得了老年痴呆的母親，也明顯不認得他了。

就在江禹楓這麼想的時候，他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一愣。

楊俊清跪在原地，神色極為黯然，他的眼睛極為酸澀難忍，但是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心裡充滿了對母親的自責與悲傷。

他沒想到，就算是得了老年痴呆症，母親的心裡，仍然心心念念的念著自己。

&ldo;是我不孝……&rdo;他心裡這麼想著。

突然，腦袋上一重，楊俊清愣了一下，怔怔的抬起頭來，正對上母親&ldo;無齒&rdo;的笑容。

楊母的牙齒已經掉光了，因此嘴巴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看，嘴唇往裡凹，可是此時，她的嘴唇卻是上揚的，用一種極為溫柔的眼神看著楊俊清。

&ldo;我們小寶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個樣子啊?&rdo;她說。

楊俊清愣愣的喊了一聲：&ldo;媽……&rdo;

楊母伸手從桌上拿了一個枇杷過來，道：&ldo;小寶，來，你最喜歡的枇杷，吃了枇杷，小寶就開心了……小寶不要哭了啊。&rdo;

那誘哄的聲音，簡直就是在將楊俊清當小孩哄。

&ldo;我們小寶啊，要永遠開心啊……&rdo;

楊俊清的眼眶很紅，他看著手裡金黃的枇杷，伸手緊緊的將它攥在了手裡。

&ldo;嗯!&rdo;他努力朝著母親露出一個微笑來，道：&ldo;我會永遠開心的!&rdo;

江靈魚他們是在中午離開的，看著楊母吃完午飯，精神不濟，他們便離開了。

楊俊清心裡雖然有些不捨得，但是還是隨著江靈魚他們離開了。

&ldo;我以為你會一直守在你母親身邊了……&rdo;江禹楓說。

楊俊清苦笑，他看著手裡的枇杷，道：&ldo;我的確這麼想過，可是……小祖宗說過的，人鬼殊途，我已經死了，那就不應該留在她身邊。&rdo;

人鬼殊途，鬼是會對活人造成影響的，輕則幻覺，重則死亡。

只要楊俊清不想母親出事，他就不該留在楊母身邊，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能夠做到，那卻是另一回事了，許多鬼即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