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后的农村帮人扛锄头,可是听闻现今的农家机械化比城市更可怕,农民只需每天摁下按钮等着农物的丰收。
只有那些高尖端技术含量重的地方需要充足的人力资源,因为智能机器人仍是幻想,而这些时刻变化的工作都是死板的机器所无法完全代替的。医院就是其中之一。
我依然是游荡在这22世纪的一抹孤魂。每每念起家中的亲人,不免潸然泪下,多方寻找打听。才知21世纪家住的小镇经历了百年的洗刷,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一个巨大的主题娱乐公园。这对于在21世纪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我而言,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故土无从寻觅,亲人已然仙逝,至于朋友,应是都面目全非了。我无处可去,唯有认命地暂时徘徊在A市心脏中心的ITTCU,继续装扮最底层的白衣天使。
不是真正的医师,却不得摆出医师的模样。良心唯恐着作出什么危害人命的错误,于是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一开始由一位姓方的女住院医师带领我。她指派我观察一名昏迷病患。
我瞅着躺在床上的女病人:全身上下布满十几条管道和监护线,双眼紧闭,脸色青白若僵尸。我不得担忧地询问详细:“请问怎么观察?”
“这种事情还得用我说吗?就按照医嘱办事。”不耐烦地抛下这么一句,方医师踏着红色的高跟鞋扬长而去,“真是,这还是我们中心主任的发妻呢!”
我自然明白她敢这么当众骂我,周旁的人个个一副不屑的目光看我。全是因为我这副皮囊生前的主人是犯下众怒的女人,并且也不能讨得丈夫的欢心。
事到如今,哀伤自己可悲的遭遇不如认真改变自己的人生。振作精神拿起插在病人床尾的病历。(如今科技先进的22世纪之所以存在文书记录,是因着文书永远有着电子书无法代替的法律效应。)
叹口气我翻开沉重的病历夹,上面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文字,汉语中穿插着拉丁语等外文,医学专业术语充斥所有的页面。我看得晕头转向:脉搏,血压,体温这些我还懂,至于什么伯斯嘉指数,中心静脉压等这些冬冬,像是星星在我头上飞来飞去。
不得已,我向我的好室友小余求助。
她得知我失去记忆的困境后,自然非常乐意地教我。
然这些医学知识体系磅礴,不是我一个文员一两天就能学会的。方医师交代下来的工作繁重,小余又有自己的工作。因而她唯有教我一个简便的法子:学那些实习医师抄护士的记录。
盗取别人的辛苦成果我心存不安,决定帮护士干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与护士们的闲聊中,我得知了我管理的女病人的故事。
原来这个叫罗馨的女病人是为情自杀不遂。缘由于她的未婚夫在结婚前突然背叛了她。她同意了与未婚夫解除了婚约,之后自己偷偷割了手腕。很快,我联想起了同样为情自杀的刘薇。同病相怜,我打从心底希望能帮助罗馨脱离这情苦,也算是为了刘薇。
每天把母亲最爱的康乃馨放在她的床头。那夜,我值24小时班。偶然听说了她的爱好是唱歌,当即心血来潮,坐在她床头边轻轻哼起了许如芸的独角戏。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边不禁莜叹:在这近乎封闭的重症监护室,别说星星,就是夜空,对于罗馨,对于我,都是如此奢侈,可望而不可及。
我握住她的手,诚心道:“星星会有,太阳会有,只有自己走出去才能看到。终究,人必须先为了自己而活。”
我的话刚完,她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我惊愣之后,兴奋地呼唤她的名字:“罗馨!罗馨!”然奇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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