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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徐嘉樂輕輕地推開了丁邱聞,說道,「但我還沒離婚。」

「很重要麼?」

「對我來說很重要。」

丁邱聞聽出了徐嘉樂的言外之意,他很敏感地聯想到了丁嬌的過往,所以,覺得徐嘉樂是在影射他以及丁嬌,但他只生了兩秒鐘的氣,就氣不起來了。

徐嘉樂在反思了,他嘆了一口氣,說:「哥,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們十幾年前就……可惜那不是最好的時機,我現在什麼憂慮都沒有,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因為是你,所以什麼都不一樣。」丁邱聞埋下了頭,低聲說著。

在他落下今天的第一滴眼淚時,徐嘉樂的手伸了過來,放在丁邱聞兩隻手上,然後,他緊緊地握著丁邱聞的手,丁邱聞緩緩地抬起頭看他。

徐嘉樂說:「哥,你再等等我,再等等。」

丁邱聞再也控制不住,他輕輕聳動肩膀,抽噎起來,他知道徐嘉樂攬上了他的肩,知道他拿了紙巾來給他擦淚,知道他說:「什麼都來得及,日子還很長,我很開心,要是你不來找我,我的生活這輩子都不會有盼頭了。」

丁邱聞用含滿眼淚的眼睛看向徐嘉樂,徐嘉樂用拇指擦去了他臉頰上的一滴眼淚,徐嘉樂的眼瞼一直在發抖,他將丁邱聞抱住了,丁邱聞的臉頰挨在他胸前,幾乎趴在了他的身上。

丁邱聞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氣味和溫度,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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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剛開始沒幾天,徐嘉樂和宋昕榕依照程序結束了他們的婚姻。

已經不再是任何意義上的夫妻,從走出民政局的大門開始,一切都將有新的樣子,宋昕榕馬上要趕回去執勤了,她沒留下一句話,甚至沒留下一個表情,她幾乎是小跑著,往距這裡最近的地鐵站去;徐嘉樂站在原地看向她的背影,這時,多雲天出了太陽,不太熱的陽光照在臉上。

路邊的樹只剩下枝梢,直到再一個萬物生長的暖季才會長出葉子,徐嘉樂很期盼春天到來,也對未知的未來有了一點遐想,他給了宋昕榕一些錢,留下了舊車子,所以,在回家路上的他突然決定去洗車。

現在,這輛車對他來說更加重要了。

「喂,媽,」洗車的時候,徐嘉樂站在路邊吸菸,接到了韋舒霞打來的電話,他回答她的問題,說,「都辦完了。」

韋舒霞在電話的那端嘆氣,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我覺得挺好的,辦完了心情很不錯,長痛不如短痛,更何況都沒有短痛。」

韋舒霞說:「嘉樂,婚姻中要學會忍讓。」

「我知道,」徐嘉樂清了清喉嚨,說,「但忍讓也會有極限的,你不懂,我和宋昕榕真的沒有繼續過下去的必要了。」

韋舒霞說:「我跟你爸會想考拉的,隔輩親,這是人之常情。」

「孩子說他選擇在姥姥家住,我已經問過他好幾次了,不是我不想管才把他丟在那邊的,如果你們真的想了,我可以把孩子接回來,在房山住一兩天。」

「行,你也不要太低落了,既然選擇了,就向前看吧。」

徐嘉樂很恐懼韋舒霞用她那一套準則來同化他,聊完了離婚的事,韋舒霞又說起了丁邱聞,她問:「那個……小丁到底什麼時候過來?你去年就在提,這都過完元旦了,還沒來。」

「快了。」

「好。」

「媽,到時候——」

「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難堪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你不想見他,就不見了,到時候出去逛逛。」

「我不用,」關於見丁邱聞,韋舒霞甚至比徐嘉樂的態度還要明確,她說,「都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啊,能見一面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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