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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隨性，點心的殘渣掉在褲子上了，他將它們輕輕撣掉。

徐嘉樂給丁邱聞發了文字消息，他問：你在哪兒呢？

丁邱聞回覆：上海。

你和誰在一起？

你希望我和誰在一起，我就和誰在一起。

你以後還回不回來？

丁邱聞放下了手機，他捧起杯子，將冰咖啡喝下了一大口，體會乳狀飲料滑過食道的感覺，發著呆坐了很久之後，顧夕已經開始吃第二塊糕點了。

「我餓了。」顧夕說。

「啊……」丁邱聞這才回神，他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餓了，我先讓助理訂好晚上的餐廳，咱們逛完就去吃東西。」

顧夕的視線落在了丁邱聞的手機上，他看到屏幕上在不斷地跳出新消息，他問丁邱聞：「不回一個嗎？」

丁邱聞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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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樂從醫院回家，擠地鐵，把眼前的空位讓給了一位滿頭大汗的孕婦；他站在角落裡回顧一小時前發給丁邱聞的消息——

……你以後還回不回來？

我爸說你給他打電話說要辭職，問我怎麼了，我說吵架了，他也沒說別的。

現在我爸媽都知道了，他們肯定特高興，覺得你跟我要分開了。

我不想問別的，就想知道你還回不回來。

你別不說話，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我就成全你們。

你不會再回來了，是吧？

……

丁邱聞的回覆姍姍來遲，當徐嘉樂走出了地鐵站，簡短的消息才跳出來，他說：暫時不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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