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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樂陷入了沒有解法的困局,他要隱瞞和程俊安的往昔,也要隱瞞和丁邱聞的現在,三個人共處一室,風雨欲來。程俊安還是站在他的身邊,正在搖晃他的肩膀,用那種柔軟的語氣,說:「或者,咱們一起睡會兒也行。」

「那還是算了,咱們……咱們就是普通朋友。」

「你肯承認我是朋友了?」

「普通朋友,也算是吧,算是朋友。」

有些時候,錯覺是致命的因素之一,程俊安的錯覺便是——哪怕分開好幾年了,哪怕兩個人之間的陌生感層層疊加……他在徐嘉樂的心裡仍然是不同的。

「我隔一段時間就夢到你,還夢到咱們以前的事兒,」程俊安站在徐嘉樂的身邊,卻幻想坐在他的腿上,由他抱著;他咬了咬嘴角,手還是搭在他身上,說,「我那麼喜歡你,現在還是的,我又那麼恨你,我不愛哭,你讓我哭了那麼多次。」

徐嘉樂蹙眉,說:「你把手拿下去。」

「你別生氣,」程俊安真的把手拿下去了,嘴上說著「那麼恨」,眼睛裡卻是「那麼愛」,他用指腹摸了摸徐嘉樂的眉骨,又整理著他額前垂順的頭髮,說,「咱們重新開始吧。」

徐嘉樂不為所動。

「說出這句話其實特困難,但我還是說出來了,嘉樂,咱們重新開始吧,我們都成長了,以後什麼都會好起來的,」程俊安也有他的傲氣,他頓了頓,說,「也不是要強迫你答應,如果實在不願意,我會尊重你的。」

「你不要現在說這個,」徐嘉樂辯駁的聲音很小,他抬起眼睛盯著程俊安看,說,「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回到過去再來一次。」

「你這麼凶幹什麼?」

「我哪兒凶了?」

徐嘉樂有些不解,他戴上眼鏡站了起來,他持續地看著程俊安的眼睛,說:「我說話都不敢大聲,我哪兒凶了?你怎麼老是這樣。」

「我就是這樣,我是什麼樣你不知道?」

也不知道程俊安是先紅了眼睛還是先紅了鼻尖,總之,他委屈到聲音都在發抖,後來,說話時也帶上了哽咽,他很可愛,委屈的時候,可愛就變成了可憐。

徐嘉樂無奈地拿來床頭柜上的紙巾,說:「你已經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程小安。你別哭了,你在我房間哭,待會兒被我哥看見了,他還以為我怎麼你了。」

「你凶了我,又反過來怪我。」

「不是怪你,哎唷……我的天,好了好了,我錯了,」徐嘉樂沒有細膩到準確地感受對方每一刻的感情變化,他混亂地安撫他,給了他紙巾又幫他擦淚,說,「這樣吧,你今天先回去,我這周休息的時候咱們約個地方,好好地說,今天這樣子,咱們都上班,也沒空。」

「你記不記得,那時候……你都是叫我老婆的,你根本不忍心我難過——」

「記得。」徐嘉樂回答得很艱難。

「對我好點兒,」程俊安仰起臉,對上了徐嘉樂的視線,他說得很輕,卻誠懇而堅定,他用手臂環住了徐嘉樂的身體,說,「經歷了這麼多,要是能重新在一起,是很難得的,我們一定會彼此珍惜的,對吧?」

「再說吧,你先不要抱著我了,外面——」

程俊安忽然問:「你那個哥,是不是喜歡你?」

徐嘉樂掙脫了程俊安的懷抱,他變得慌張且無奈,他不知道丁邱聞有多麼喜歡他,也不知道他多麼喜歡丁邱聞,比這一切更令他糾結、要他掩飾的是他們當下曖昧不清的關係。

他和丁邱聞不是情侶,沒有承諾和契約,他們沒有期盼過、爭取過未來,在一切都沒有開始的時候就選擇了投降,只做形式上的秘密伴侶,做懦弱的人類。

「沒有,」徐嘉樂說,「你別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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