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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了眼睛。
男人的懷抱是年輕、剛勁又溫暖的,有高端男香的氣味,這種氣味已經從突兀變為熟知,丁邱聞說:「其實我做不到那麼徹底地恨你,畢竟,你以前那麼好,從廣州回來之後,我總在想——你為什麼要騙我,我挺傷心的。」
顧夕說:「我沒有騙你,那樣的我是我,這樣的我也是我,我就是很好的,尤其是對你。」
「能不強迫我嗎?我是真的不想。」
空氣開始沉默了,兩個人不因為愛而相擁,可丁邱聞暫時需要這樣的依靠,不論能給予他依靠的人是誰,十幾秒鐘過去了,顧夕才說:「我不想等了,真的。」
「能再給我多長時間?」
「兩三天吧。」
「好。」
顧夕是欣喜的,由於丁邱聞的點頭稱是太難得了,他說:「邱聞,我最愛你了。」
這種迷藥對丁邱聞無效,他仍舊茫然、心死,他被顧夕扶著上床,顧夕為他蓋好被子,拿來溫水和藥片。
顧夕說:「吃了就好好睡覺吧,我陪著你。」
「你去你房間睡。」
「好,你睡著了我就過去。」
丁邱聞不再與他理論了,當燈光逐漸變暗的時候,丁邱聞轉過身去躺著,他閉上了眼睛,想關閉腦海中一幀幀活躍地閃動著的畫面。
這是驚恐發作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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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別了玉門-01
東風轉疾,胡楊加快了抽枝的速度,它們的樹冠像是漂浮在近地處的石綠色的雲;時節進入了五月,真正的盛春來了。
2000,這一年,微軟dows 2000發布,古裝歷史連續劇《大明宮詞》首播,電影《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在義大利上映……這一年,時光在舊千年的末尾柔緩收束,清晰或是迷幻的一切初嘗00代際的浮光掠影,;這一年,玉門持續地走向衰落,在一個春風爽暖的傍晚,徐鵬一家離開玉門的時間確定了。
到了這個時候,徐嘉樂才知道,分別這樣一件大事來得突兀又溫吞,大人們的決定是鋒利的刀子,乾脆、淡漠,不帶有任何隆重抒情的色彩。韋舒霞將西紅柿雞蛋湯從鍋里盛入搪瓷盆里,她瘦削的背影被淺金色的夕陽吞沒,然後,徐鵬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徐嘉樂坐在吃飯的圓桌前,不帶有任何目的地轉頭看向他們。
沉默了好一陣,徐鵬拿起了放在案板上的菜刀,他用濕抹布擦著刀刃上的水漬,說:「能不帶的東西我們就不帶了,太遠了,時間又不夠,如果需要什麼,我們到了那邊再買新的。」
「嗯。」
韋舒霞緩緩地點頭,她不看向他,卻在胡亂地猜測著他此刻的表情,那件事的後遺症太頑固了,致使漫長的冷戰延續到了現在,韋舒霞得了一種過敏的病,她對徐鵬刻意表現的關心無法下咽。
韋舒霞把蔥花撒進湯里,湯的表面漂浮著一層芝麻油的亮光,像是總在倒映著晚霞的湖面。
徐鵬放下了刀,去水池前沖洗抹布,然後,把米飯盛進碗裡,他說:「嘉樂的學校是最要緊的,表哥答應了幫我們聯繫,去了那邊孩子不怕沒學上。」
「嗯。」
「我把湯端出去。」
「我來端吧。」
韋舒霞最近瘦了太多,她的雙臂像是支撐不起那個大大的湯盆,她把湯放在了徐嘉樂面前的桌子上,說道:「嘉樂,去拿筷子,準備吃飯了。」
「好。」
徐嘉樂站了起來,在廚房的門口和徐鵬擦肩而過,他站在廚房裡大口地呼吸著,由於離開的氛圍太濃烈了,他太捨不得玉門了,最重要的是太捨不得丁邱聞了。
丁邱聞來他家樓下了,每個星期六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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