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页)

垄垄,总也割不完。镰刀钝了,腰杆直不起来了,嘴唇干裂了,而太阳还没有落下去,一张张被汗水浸泡的脸抬起来,喃喃地叫着:“水,水……”

田地里,麦子打成捆,装在架子车上,走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一车一车拉到打麦场里,然后堆成垛。等到麦子基本上都收割了,就开始“碾场”。将麦子摊放在平整坚硬的地上,牛拉着碌础,一圈一圈地走着,人牵着绳子,站在圆心。麦粒被碾出来了,开始“起场”,将压扁的麦秆堆成蘑菇样的麦秸垛,将麦粒装进麻袋里,储藏起来,交过公粮后,剩下的就是自己一家全年的口

粮。

麦粒要变成面粉,还有一个过程。

将麦粒徐徐倒进磨盘的眼中,两扇磨盘叠加,上面的转动,下面的不转,上面的磨盘中间插着一根棍子,人推着,就会慢慢转起来。麦粒进入两扇磨盘的中间,在挤压中变成齑粉,用笤帚慢慢扫,慢慢分离,外面破碎的表皮,就是麸子,一般用来喂牲口,困难时期,也有很多人吃这个;里面的粉末状的,就是面粉。

与磨盘相对的是碾盘。碾盘是用来碾红薯片的。红薯挖出来后,用“叉子”——一种刀片插在木片中的工具——切割成薄片,晒干,堆在碾盘下,碾盘滚动,红薯片就会被碾为齑粉,这就是红薯面,可以用来做成粉条,也可以用来蒸馒头。这样的馒头很难吃,吃在嘴巴里,就像嚼着沙子。困难时期,人们都是依靠这种恶劣的红薯馍来充饥。

现在,这些用来制作粮食的农具都消逝了。而那些耕种的农具,也即将消逝。

消逝的不仅仅是农具,还有农耕文明,还有一段承载着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苦难历史。

还有我们记忆中的童年。田园牧歌,鸟语花香,流水潺潺,绿草如茵,还有泥土的芳香,燕子的剪影,野花点缀的旷野,日之夕矣,牛羊下山……以后,我们只能在那些古典诗歌中才能寻找到它们的足迹。

我们生活在工业文明中,工业文明中充斥着冷冰冰的机器,冷冰冰的机器拒绝浪漫和温情谢谢关心我的朋友,你们实在是对我太好了。

前两天签了出版合同,在签合同的前夕,犹豫了好多天,该不该签,敢不敢签?后来想,既然是让大家看的,让大家防骗的,就不怕什么了。签!

我就不信那些坏蛋敢来找我,我就不信他们能够找到我。

书籍出版的时候,用李幺傻的名字,书籍中不出现我的真实姓名。书籍出版后,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采访(如果真的会有人想采访的话),不会向任何一个人透露这本书是我写的。

截至现在,知道这个帖子是我写的,只有我的妻子。母亲不知道,弟弟妹妹不知道,同事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担心家人担心,也担心同事会泄露出去。

我生活很好,每天上班之余,看看书,写写文字,大街上散步,日子很悠闲自在。

谢谢关心我的所有朋友们。匣中剑0003,您好。

西北农村很多地方安葬死者的时候,都会请龟兹。龟兹里有吹唢呐的、敲小鼓的、拍击跋的。他们一路吹吹打打,从死者家中一直到坟地里,那种凄凉的音乐让人心颤。

这些人都是固定的几个人,有出殡的时候,就出去,挣点零花钱;没有出殡的时候,就各回各家,耕种田地。

唢呐的声音高亢刺耳,声如裂帛,平时是不能吹的,否则会带来灾祸。所以,学习吹唢呐的人,都会躲在深山里吹,还不能被人听到,听到的人会有灾祸。

龟兹这两个字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写,也是后来才从书本里看到,龟兹是从唐朝的西域引进的,历史真可谓古老啊。

我还听说唐朝西域有一个名叫龟兹的地方,这种音乐就是因地而名,不知道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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