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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rdo;她抬起頭，秀麗的臉上是一種令人覺得平靜的堅定，&ldo;川洮子弟自當與你們並肩而戰。&rdo;

江載初怔了怔，當年洛朝強征世子和三萬士兵隨御駕親征，全軍覆沒，悽慘之景歷歷在目。彼時她深恨洛朝，未想到現在竟然能完全放下心結。

&ldo;我雖愚鈍，也知道如今這情勢不能與當年相比。那年我兄長與三萬士兵皆是枉死。&rdo;韓維桑看出了他的錯愕，低聲道，&ldo;這次若是洮人不同你們站在一起並肩抗敵，下一處遭到屠戮的，便是這裡，這數月時間，亦要多謝你們在外拒敵。&rdo;

江載初看著她，唇上漸漸帶著笑意，握緊了她的手。

&ldo;你笑什麼？&rdo;韓維桑只覺得他的笑意有些古怪，&ldo;我說的不對嗎？&rdo;

&ldo;不，很對。&rdo;江載初抿唇道，&ldo;我只是在想，得妻如此已足矣。&rdo;

她怔了怔，表情卻漸漸轉為苦澀，不置可否地抽開手：&ldo;還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rdo;

他目光灼灼：&ldo;你說。&rdo;

&ldo;韓東瀾年紀雖小，可我還是想請你帶她出去歷練，總好過在我身邊，事事無憂。&rdo;她思及往事，又低聲道，&ldo;我當年，便是太過驕縱了……&rdo;

江載初低低一笑，應承道：&ldo;這件事我答允你。&rdo;頓了頓，又道，&ldo;韓維桑，這一次徵兵，並非如你所想。&rdo;

&ldo;何意？&rdo;

&ldo;這次要徵得兵，卻只有你能征來。&rdo;他含著笑意道，&ldo;因為我要招的，不是普通士兵。&rdo;

韓維桑略略好奇：&ldo;那你要征什麼人？&rdo;

他詳細向她說了鐵浮屠一事，以及目前洛軍面臨的窘迫局面。

&ldo;我的軍中，缺的是川西馬賊。&rdo;江載初一字一句道，&ldo;韓維桑，你能幫我嗎？&rdo;

&ldo;他們真的能克制鐵浮屠嗎？&rdo;韓維桑躊躇著問，聽上去那是非常可怕的重騎兵。

&ldo;我雖沒十分的把握，可衝著三年前那些人能將我砍成重傷，你還不信他們嗎？&rdo;他目光含著促狹笑意，有意同她玩笑。

她臉頰有些微紅，認真想了想，方道：&ldo;我明白了，那明日我們就啟程吧？&rdo;

&ldo;你告訴我如何找到他們，我去就行了。&rdo;江載初搖了搖頭，&ldo;你的身子不宜遠行。&rdo;

&ldo;只怕你頂著堂堂大司馬、寧王的名號，他們不會見你。&rdo;韓維桑淡淡笑了笑，&ldo;況且此處離他們所聚之處也不算遠，兩三日便能來回。&rdo;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ldo;明日問過厲先生再說吧。&rdo;

說活之間夜色已深，未晞過來提醒道：&ldo;姑娘，該歇下了，不然老先生又該嚷嚷了。&rdo;

&ldo;好。&rdo;她起身，又問道，&ldo;隨你來的那些侍衛都安排下住處了嗎？&rdo;

江載初明亮的眼神中含著淺淺笑意：&ldo;安排了。那我呢？我睡在哪裡？&rdo;

遣走了未晞，江載初到底還是跟著韓維桑到了房門口，伸手便要推門進去，她卻躊躇了片刻，低聲道：&ldo;這裡屋子很多，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隔壁這一間。&rdo;

他的手還伏在門上，臉上笑意卻凝注了，終究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