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2/5页)

是狼还是狗的东西啃着,凄艳的红色花朵几乎遍布了整个台子,耳边还可闻最近的隔屋那男子转亮了灯芒,邪笑道,「让那些畜生把那两个还留点气的人全他妈给我上了!」

哀嚎声似乎响了很久,很久很久了。

久到薛黎陷觉得他一身沸腾的血全凉了。

他甚至无法描述出,他看到了甚么样的景象。

炼狱吗,不是吧,炼狱会比这让人舒服点。

……

「薛掌柜,这世间的恶,你是消不完的。因为恶在人心里,是七大妄作的一种。人不死干净,恶就无法尽,你说,是吗?」

直至被沉瑟带着走出去好远,薛黎陷脑海里还是一直回荡,很久之前,苏提灯曾跟他说过的这句话。

那时候他们彼此初识,他只觉得,那人的观点太片面,太偏激。

「薛黎陷,你懂人性吗。你懂欲望吗。你根本不懂。」

又似乎是沉瑟,是沉瑟带着自己刚进这里来时说给自己听的话。

胃里猛然一阵翻江倒海,脑海里又是最后一幅充斥了各种欲望的画面,薛黎陷突然一把甩开沉瑟,扶着身边的树就呕吐起来。

沉瑟一个惊鸿使出来离了他好远,到底是因了伤刚愈合脚下有些虚浮步子,往后又连退了几步稳住身形,这才淡定的掏出扇子来摇了摇,掩饰刚才的失态一般道,「我说你兄弟俩也真有意思。一个是在里面热血沸腾的恨不得干上几架杀光那些人,出来了就直接吐。另一个是一直挂着那副悲悯的笑欣赏完了全场,一路上净跟我东拉西扯些甚么人性就是如此恶心,然后回去抱着我吐了三天三夜。」

薛黎陷只觉得难受的不得了,甚至他觉得自己犯了罪,那两条鲜活的生命,他当时为甚么不能救?为甚么?

听闻沉瑟所言也觉得脑里混混涨涨的,有些懵道,「你刚说甚么?甚,甚么兄弟?」

沉瑟心下一惊,心说嗳呀,不小心说出来了,於是忙扯别的道,「你确定不再看看别的了,那里的展台是被下了蛊的人,还有些场面更为霪乿的展台,哦,那小厮嘴里所称的三爷是专擅虐杀的,同枕骨本是一脉,苏提灯十来年前时,有次出门给自己采药,因那身透白的肤色被他们盯上了,然后给掳去了。差点也被架台子上了,不过好在我那时候接了两个单,是去杀那里面的人,又恰巧见着了。虐杀台上的,都是不会下蛊,专下药的,将苦痛放大至十倍百倍的药材。」

「他,他……?」

「那时候他是随身带着银银的,却不放出来咬死那些人,反而装的真就跟吓傻了一样混在一起等着被虐杀的人里头。」

「说来也巧,我那单子接的是一户江湖上的人家,他的女儿被抓去了,说出来名字你也该是知道的,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只不过搬不动南宫家这棵大树罢了。信上没多说甚么,只求我速战速决,抢在他们虐杀他女儿之前,先行给她做个了断。尸首能带出来最好,带不出来就当场化了。也比落在那群畜生手里头好。」

「所以,我找到她的时候,苏提灯就笑嘻嘻的藏在那群人里头,若不是我觉得有人故意往人堆里藏好像在躲着我,我兴许并不能第一时间发现他。」

「他混进去,就是想看看人性有多恶心。然后能衬得他干净一些。他总说,他起先觉得他拿他身体在养虫子,很恶心,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自己都嫌弃自己。可看了看那群心里头养着畜生的,他就觉得舒坦多了,至少他恶心的是他自己,他没恶心着别人,也没带着别人一起恶心。」

「他,他拿身体在养虫子?为,为甚么要这么做……」

「後来,我气的很,这家伙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做种种胡闹的事,我当时瞧见他在那群人里头时都快吓死了,生怕他受了丁点伤害,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