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是否方季云的黑衣,所以我才挂念他。

星期一清早返回公司,便看到方季云的花,是大朵百合,包裹在咖啡色花纸内。

我很快乐,那么大束花,很醒目。

星期二和他到IslandShangri-la的法国餐厅吃饭。天南地北,舒舒服服,很快乐。

星期五我们落JJ's,一直玩到半夜三点,然后到敏如饮茶,六时半才回家睡觉。

和他一起真的很开心,很能沟通得到。虽然他是出名的建筑师、虽然他比我有钱,但我自觉,能与他平起平坐。而且他为我看吉本芭娜娜的《白河夜船》,叫我感动。

在一个星期三,天泽给我电话,问我近况。于是我告诉他,我正与一个很喜欢的男人来往,他为我看吉芭娜娜。天泽却说:“我也为你看吉本芭娜娜,还有夏树静子和柴门文。”

我想了想,这也是,但我从来没有因天泽为我所做而感动过。

天泽说:“那你快乐吗?”

“快乐。”我毫不犹豫地答。

“那就好了。”非常的天泽。

然后我问,毫无廉耻地:“天泽,你有对象了吗?”

天泽迟疑了数秒,然后回答我:“有个刚刚开始的女孩子。”

我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何时开始的?怎么我不知道?”我问他。

我猜得到,天泽必然在微微嘴笑,每次惹我发怒后必是那个样子。

“是同事,那时候有你,所以没发展。”

“你喜欢她?”我问。

“我们有共同语言。”他告诉我。

于是我说:“即是每天非要讨论十次政治不可的瘦瘦的、戴眼镜女人。”

天泽终于笑出声来。“她当然没你那样漂亮和有趣。”

啊,天泽要离开我了。“相信你们会快乐。”我说。

他道谢,然后挂线。

那个晚上我给方季云电话,告诉他我的旧男朋友有对象了,他却非常轻松:“那么惨呀。”好像不感兴趣似的。

继而他再说:“那么星期六晚去不去澳门?”

我答应了他。这种时候不答应他还可答应谁?

在澳门我们去吃很好味的大镬饭,又在赌场赢了五百五十块。在豪华的舒适大床上,我和他温馨地做爱。

在做爱的过程中我哭了。我发觉自己爱上他。

他没有问我他是我第几个男人那种无谓问题,不过就算我告诉他是第二个,他也未必会相信。

我叹了口气,我爱上他了。

静静地,就和方季云拍起拖来。

告之Debbie,Debbie说:“很好哇,你一向就是喜欢那类男人。”

我们在JoyceCafe吃穷奢极侈的下午茶,我咬着三文鱼三文治,向Debbie坦白:“其实我并不清楚自己喜欢他什么?”

“有型、有钱、会玩。”Debbie替我答。

我想想,也可以说是。原来我的快乐是源自吃喝与挥霍。

Debbie在此时说:“我也拍拖了。”

“啊?”

“是你不在的时候发生,在VAbene结识的。他开一间小小画廊,卖自己的也卖别人的画。”Debbie说。

“咦,艺术家?”我笑她。

“不知道,也懒得管。”Debbie忽然苦笑。这是我这些年来,首次看见她有痛苦的面部表情。她续说:“只觉得,和他一起很有稳定感,就只想向在他怀里永远不起来。”

“又说自己是爱情免疫人?”我依然笑她。

她却正经得可以,居然这样回答我:“我看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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