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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逐沒有叫醒他。
他莫名開始猜想雪山小屋裡他吃了糖昏迷過後陸先生的反應,肯定是要比他現在發現陸管家坐著都會睡著還要驚愕的。陸先生看著性子溫吞,其實反應很快也很聰明,大概看到那些糖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倒是白逐自己醒來後被嚇得不清,沒多想就跑。
現在想起來,即便他當時留在陸先生房中陸先生也不會傷害他的,會主動把通關的鑰匙贈與玩家的npc,大概從一開始就沒有傷害玩家的意思。
白逐上前撐起陸管家,讓陸管家整個人靠在他身上。陸管家只是不適地在白逐鬢邊蹭了下,並沒有醒。
白逐雖然穿著女裝,但是遊戲裡頭這具身體實際上還是男性,力氣相較體型差不多的鐘長雅還是要大上一點的,只是和正常的成年男人完全不能比。他做好了很費力才能把陸管家挪到床上的準備,可陸管家出乎他意料的輕。
完全不是一個一米八幾的成年男人該有的體重,恐怕比他遊戲裡的身體還要輕。
白逐穿得很厚,以致身體接觸的時候不是很能感覺到陸管家的身形,但扶著陸管家肩的手仿佛觸到了硌人的骨頭。
他原來以為是燕尾服修身的緣故導致陸管家看著比陸先生瘦,但此時才意識到陸管家確實消減得驚人。
白逐很輕鬆便將陸管家送到了床上,脫下燕尾服後,裡頭是黑色的馬甲和雪白的襯衫。室內的溫度在五六攝氏度之間,他竟是只穿了這麼三件一件比一件單薄的衣服。
還有那被馬甲勾勒出的腰線,過分的清瘦。
白逐想到圖倫夫人對待陸管家的態度,覺得陸管家怕是在這兒受了主人家的虐待了。
把馬甲也解下後,白逐最後去脫陸管家手上的手套。
一道紅痕映入眼中。
白逐的手頓住了。
白逐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地將那隻雪白手套完全脫下來。
陸管家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是極好看的男人的手,可那隻手上此時傷痕交錯,儘是被灼傷後的痕跡。
他像是握在了什麼繩狀的高溫物體上,才燙出了這樣紅褐色的,甚至有些地方已然變黑變焦的傷痕。
另一隻手套下面的手也是如此。
白逐不知所措地坐在床邊。
陸管家對白逐的行為毫無反應,白逐意識到他的手傷得十分嚴重,很可能神經都受到了損傷,所以他才不會覺得疼痛。
這些傷是怎麼造成的?
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答案的人此時已然沉沉睡去,白逐只能把疑問埋在心底。
雖然這只是一個遊戲,雖然這只是一個npc……但那傷口太過真實太過刺目,白逐怎麼也抑制不住心煩意亂。
白逐把陸管家的衣服疊好放在一邊,他此時毫無睡意,就看著陸管家睡著後的模樣。
從椅子轉移到柔軟的大床上後,陸管家皺著的眉漸漸舒展開了,他睡著後很是老實,能夠一整晚都不改變睡姿。
陸管家的身體沒什麼起伏,皮膚也是蒼白到讓人有些不安的神色,白逐好幾次忍不住將手伸到陸管家鼻子下面,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後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那呼吸也太微弱了。
時間一久,白逐就忍不住地開始走神,想起了自己是怎麼會來玩這個遊戲的。他的膽子可算不上大,恐怖片一年都不一定會看一部,對恐怖遊戲雖然有些好奇,但向來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更別說現在的恐怖遊戲都是全息的,玩家被嚇得忘了怎麼出遊戲倉可是常有的事。
《鑰匙》這個遊戲是鍾長雅提議玩的。
星恆網絡是白逐家的產業,在聯盟的遊戲公司裡頭雖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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