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警车飞驶,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城里。

我在监狱里待了三天,吃了三天牢饭。从前的姐妹说监狱里的馒头特别好吃,现在我也吃到了,和土也差不了多少。一开始特别害怕,我怎么就莫名其妙担上了谋杀的罪名?我没钱请律师,我很担心自己会稀里糊涂地被枪毙掉。

三天后,有人来找我,那人叫马二虫子,夜场经理最得意的跟屁虫。

“哟,哟,真没想到,才几天没见,伊蝶啊伊蝶,都已经会杀人了!”

“我没有!”我懒得理他,他来这里,准没好事。

“那到底怎么回事,说说啊,说不定我还能把你捞出去。”马二虫子坐在凳子上,大腿翘着二腿,慢悠悠点支烟,一脸准备听戏的表情。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杀谁了?”

“林老头啊,你不认识他?”

“胡说,他是得心脏病死的。”

“伊蝶,这你就太天真了,你真以为法医会查不出来真正的死因?你说你,杀人也不毁灭证据。林老头被你用围巾勒死后,你怎么就把那条围巾随便扔呢?警察一查,好家伙,全是你指纹。”

我听后全身冰冷,各种思绪纷至沓来,如果马二虫子所说不错,这一定就是小李的阴谋。

“伊蝶,你不说话,这算是默认了?”

“那条围巾我借给别人了,我没杀人!”

“哦?”马二虫子身体前倾,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借给谁了?”

“他家保姆,姓李。”

“这样啊,那这么说你是清白的喽?”

我从马二虫子那接过来烟,一口一口地吸着。

“那既然这样,我可以替你担保,怎么样?保你出来。”

“然后呢?"我问

“没然后了呀,反正你也没工作,回我那呀,自从你走了,顾客可是少了不少。”

我沉默不语,内心纠结。如果这次回去,我清楚,很可能会沉沦到底无法自拔;如果不回去,我下半辈子就可能只好困在监狱里了。

“哎,这有什么犹豫的?你又不是没做过,做妓。女这一行,做一次是妓。女,做一百次也是□□,做一次只能得到一笔生活费,做一百次就足够你养老。再说,靠腿儿活吃饭的又怎么了,那就不算是劳动了?你不会真打算入册吧?我告诉,监狱里全是同性恋,这可比你在外面摆地盘子恶心多了。狱警也是臭子点,你在里面,只有更惨的份儿。”

马二虫子剖析无情,却言之有理。我答应了。几天后,我被接了出去,当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就被他们强迫着回到夜场。警方开始对小李全城通缉。

夜场笙歌乱,酒肉臭,五光十色的霓虹天天对我挤眉弄眼。长时间的透支,身子一点点衰弱下去,和同龄女孩比,更显苍老,皮肤暗黄,长了不少斑斑点点,每天不画妆,不会出门。可比外貌一天天丑陋下去还要可怕的是我快要麻木了,我没有了新的思想,旧有的支撑着我的那些观念早就被淘汰了。我走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在酸臭粗鄙的酒囊饭袋中间笑着,却没了恶心的感觉。肉体烂得不成样子我也认了,可灵魂无情破裂一片片剥落,散落地上,被来来往往的人和自己作践着。生活是什么还说不上来,赖在身边不走的却是这许多的渣滓!

七月一号的下午,我还在床上睡着,头疼欲裂。手机突然响起,那头是林音,哭得很伤心。我知道,她落榜了。

林音告诉我,落榜之后她妈妈便决定把她嫁人,她绝食抗议换来的却是一顿暴打。她离家出走了,除了我这里,天大地大,已经无处容身。我跟马二虫子请了假,连夜把林音接到自己身边。在汽车站找到她时,林音正发着烧,头发凌乱不堪,双眼红肿,嘴唇被咬得发紫。我拉开她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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