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4/4页)
们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对每一次玩电动、每一顿饭、每一次游泳以及每一个时刻的正面及反面的经验与教训的叙述和总结上了。当我们中途穿过距离我们的家只有四小时车程的马里兰的时候,我的手提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马利进入了昏睡的状态,”她说道,“而且他的骻部开始比以往更为低垂了。他看上去似乎非常不舒服。兽医希望你们能够同意给他注射类固醇以及止痛剂。”“当然,”我回答说,“请尽可能让他感到舒服一些,我们明天就会去那儿接他。”
第二天下午,12月29日,当詹妮去那儿接他回家的时候,马利看上去显得十分疲累,而且情绪低落,但是并没有明显的生病迹象。正如我们被提醒过的那样,他的骻部比以前更加衰弱了。医生将如何对他的关节炎进行药物治疗的养生法告诉给了詹妮,一位工作人员帮助詹妮将他抬到了客货车里。但是,在将他带回家来的半个小时之后,为了试图将他喉咙里的浓痰清理出来,他不停地呕吐着。于是詹妮将他带到了前院,他就在结冰的地面上躺了下来,不能够或者不愿意再移动了。惊慌失措的詹妮赶忙给我的办公室打来电话。“我无法把他带回到屋子里,”她说道,“他正躺在寒天冷地里,他起不来了。”我立刻离开了报社,等到我四十五分钟之后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帮助马利站了起来,并且把他弄进了房子里面。我发现他四肢摊开地躺卧在饭厅的地板上,显得十分哀伤。
十三年来,每次我走进家门的时候,他都会一跃而起,摇头摆尾,气喘吁吁,尾巴“砰砰”地扫过一切物品,欢天喜地地迎接着我,就仿佛我是一位刚刚从一场百年战争中凯旋归来的将军。然而,今天却没有以往的欢迎仪式了。当我走进房间里面的时候,他的眼睛跟随着我的身影,可是他没有移动他的脑袋。我在他身旁跪了下来,摩擦着他的口鼻。没有反应。他没有试图去轻咬我的手腕,没有想去与我玩游戏,甚至没有抬起他的头。他的目光空洞而遥远,尾巴松软地搁在地板上。
詹妮给动物医院留了两条信息,正在等待着一位兽医的回电,可是很显然,这又将是一次紧急状况。我给医院打去了第三个电话。几分钟之后,马里撑起了摇摇晃晃的腿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又想呕吐了,但是并没有吐出什么。这时候,我注意到了他的胃,它看上去比以往要大,而且摸起来很硬。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给兽医的办公室里回了电话,这一次,我告诉对方马利出现了胃浮肿。传达员让我在电话里稍等一会儿,然后,她返回到了电话里:“医生说赶快把他带到医院来。”
詹妮和我彼此没有说一句话,我们都清楚,时候到了。我们给孩子们打气,告诉他们说马利必须要去医院,医生将会治好他的身体,不过他病得很重。当我准备出发的时候,只见詹妮和孩子们将躺在地板上的、流露着明显忧伤的马利团团围住,他们在向他道别。他们每一个人都给了他一个拥抱,度过了与他在一起的最后的时刻。孩子们保持着高昂的乐观情绪,他们相信,这只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一部分的狗不久就会健康地归来。“身体要完全好起来啊,马利。”科琳用她那细小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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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草原(3)
在詹妮的帮助下,我将马利抬到了汽车后座上。她给了他一个最后的拥抱,于是我便带着他驱车离开了,并且向她许诺说我一得知情况便会打电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