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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如此好事从天而降,自是求之不得。只是他对巫魔及其门下弟子颇感厌嫌,心内更打了不少鬼花活,便遣青龙七宿中人最机灵、又擅使毒的百毒太岁前来相助韩娇娇。这才有韩娇娇夜入禁宫之事。

这其中的许多周折变故,如南宫笙当年如何深入无极诸天阵、萧抱珍如何此时才遣人来寻赵祥鹤等细微枝节,韩娇娇不是知之不详,便是故意隐瞒。但卓南雁却对南宫笙的行径有所耳闻,稍加揣测,便猜出了个大概。

“天衣真气?”常百草嘿嘿苦笑,“咱也不知赵大人因何对这天衣真气如此入魔!若是那功夫当真如此厉害,南远图父子怎地不练上一练,在天底下扬名露脸?”韩娇娇道:“不是跟你说了嘛,那南宫笙是废人一个,难以练武,他那干儿子南复却是个贪花好色的浪荡哥儿,更不是什么好货。”

“贪花好色也没什么不好,”常百草目光闪动,低笑道,“我便是个贪花好色的浪荡哥儿!”说话间探掌便向韩娇娇高耸的酥胸摸去。

“死鬼,”韩娇娇身子微侧,娇吟道,“也不分个时候……”猛觉常百草掌上劲势陡增。她身为太阴教三才妙使之首,应变果然奇快无比,仓猝间柳腰一弯,已将常百草的大半掌力卸开,玉指斜出,正是修罗阴风指的精妙招数。

常百草料不到自己十拿九稳的突袭居然无功,仓促下身子疾退,却仍被韩娇娇的纤指扫中肩头,只觉半边臂膀一阵酸麻。他恼怒之下,屈指疾弹,两把喂毒的铁蒺藜脱手飞出。

猛听耳边响起一声脆笑,韩娇娇的身影已然不见,跟着他只觉肋下一寒,两枚短刀已无声无息地插入了肋下。

“师父早说过,南人狡诈阴毒!”韩娇娇适才虽用上毕生之功化去常百草的铁掌,但胸前终被小半掌力扫中,此时伤痛隐隐,却不敢露出形迹,“呼呼”娇喘道,“哼哼,你探明了天衣真气的缘由,便想杀人灭口吗?”

“妙使……妙使饶命!”常百草只觉肋下麻痒一片,他精研毒功,知道所中必是奇毒,惨声道,“这、这全是赵……不、不……全怪小人被猪油蒙了心,竟敢对妙使无礼。”

“姐姐怎舍得杀你!”韩娇娇将那两把短刀自他肋下拔出,柔声道,“这宫里的路径姐姐还不熟稔,那魅斟峰更没个影子,姐姐今后用你的地方多着呢。”常百草大喜,忙拼力作揖求饶。

韩娇娇给他抹了伤药,又让他吞了一枚药丸,才笑道:“本门的毒药有些麻烦,七日之内还须再服解药,连服七次,毒性才解。这七七四十九日内,你定要给我找到魅斟峰,不然说不定姐姐一不高兴,停了解药,你便会肌肉溃烂而死!”她的笑声仍是说不出得柔媚动人,但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常百草这时胆气俱夺,唯有诺诺应承。

“什么人?”韩娇娇蓦地回眸,灼灼目光直向卓南雁藏身之处望来。原来适才两人火拼,变起突兀,大出卓南雁意料,他心下震惊,身子不免稍稍探出。

“这婆娘好不了得!”卓南雁暗自一凛,紧紧贴住假山山岩,一动不动。忽觉头脸一湿,却是数点雨滴直砸到头上。那场闷雨终于哗哗落下。

“哪里有什么人。”常百草的毒伤给雨水一浇,又疼又痒,喘息道,“妙使,雨地里容易留下踪迹,咱们今晚便暂且避一避。”韩娇娇哼了一声,笑道:“那便寻个地方避避。”口中这么说着,蓦地娇躯斜闪,便向卓南雁藏身之处掠来。

忽然间天际蹿过一道闪电,映得山岩下一片明亮。卓南雁和韩娇娇皆是头面苍白,在闪电中互相瞧个满眼。两人登时一惊,闪电掠过,天地间又是黝暗一片。卓南雁在那闪电才起之际,已缩身向旁蹿去。陡闻“嗤嗤”劲响,两把飞刀已射在适才立足的山岩上,火花四迸之下,飞刀远远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