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部分 (第2/5页)
吸不畅,甚至窒息。马的鼻子更加敏感,更易被烟尘刺激。人可以用衣袖捂鼻子,马却无法逃避烟雾。不久,谷内的众多马匹就被浓烟熏得焦躁不安,开始嘶鸣跳跃,有些马匹狂跳脱缰,在山谷里乱跑,想从浓烟中突围,可是南边出口被碎石堵了,马匹无法疾驰出谷,只能从碎石上小心走过,拥挤中,谷口一片人马被推搡倒地,成了一个屏障,让谷内的人更无法跑出,人马在山谷中倾轧挣扎,整个山谷在黑色的烟雾中,变成了一个绞肉机……
张允铮调整了一下支架的方向,让滑下的木桶抛入另一片地域,他虽然在上风口,还用布巾遮了脸,可也快被上浮的黑烟熏得喘不上气了,只能带着山崖上的人们往上面的木槽入口处撤。半个时辰后,连崖上的人们也都得用湿巾捂脸,个个头晕眼花,心跳过速,月季早无力再支撑,大家都得到山的另一面来风处,十几个人屏气轮流冲入烟中,推下木桶。
又过了段时间,潮湿的草木被酒精点燃的火焰烘烤得干了,有的终于烧了起来,火势更大,烘烤了更多的草木……谷口的烟雾也升腾到了山顶,张允铮等人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只好离开谷口山崖,迎着北风,登山逃离。咳嗽着走了半个时辰,才重回了完全清新的空气中。
大家跌坐在地上,都大口喘息。月季笑起来:“成了!我们成了!” 他轰然倒地,可过了片刻,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往回走?”
张允铮皱眉:“那边烟大,你回去干吗?”
月季说:“酒还剩下了许多呀!”
其他人也纷纷说:“是呀,剩了有两百多罐哪!”
“对,听说酒罐的酒好喝,我就捡着木头的先扔下去了。你看我多聪明……”
“你竟然存了私心?!”
“什么私心?!就是先后好不好!你看,我对了吧,现在有好酒喝了!”
“原来被公子管着,没法喝,这次我要喝个够!”
“别光自己喝,我得带着去跟府里的人喝,好好显摆一下……”
“就是呀!”
张允铮咳了一下,说道:“你们要稳重!日后在那些人面前,可别太得意了……”可是说完,他也咧了下嘴,脑子里想着是怎么回京向心爱的小骗子吹嘘一下如何轻而易举,自己不伤一人,完成了这个任务。
崖上的人们尚且无法呼吸,下面山谷里的人可知多么痛苦。
贺多咳嗽着,早下了马,在地上匍匐爬行,才能避开浓烟,勉强喘息。可是马匹高大,正好在烟雾中,就是趴下,也无法躲开浓烟。他的周围都是惊马的狂嘶,贺多向山壁处四脚着地爬去,一路还要躲开狂啸奔跑的马匹。他看到兵士们有的被烟熏得昏厥窒息,有的倒在地上被马踏人踩而死,贺多气得发抖:他真后悔死了!真该让人先把谷口那几个毛贼杀光再进谷!谁能想到那么几个人,会干出这么大的坏事!
贺多终于爬到了山崖下,他的前后左右,全是军士,都被熏得灰头土脸。他们躲闪着马蹄,爬过人和马匹的尸体,快到谷口时,一阵极浓的烟雾滚过,贺多一阵晕眩,险些倒地,前面的护卫回头拖着他,他才能继续前行。到了谷口前,他随着幸存的兵士们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石堆,手掌被犀利的石块棱角划得鲜血淋漓,可他顾不上这些了,一出了山谷就跌跌撞撞地向旁边跑,远远地逃开从谷口吐出的团团黑烟。
等到他终于能停下喘息时,贺多抬头看,发现从山谷里逃出的兵士三三两两地奔来,都是丢盔卸甲,拼命地咳嗽。有人过来报告,山崖塌落前,先锋部队过了三千余骑兵,可是山崖轰然塌下后,谷里就只出来了几百匹马,有的还在过谷口的碎石带时扭坏了脚踝。
贺多悲愤交加,加上方才死里逃生的经历,双腿颤抖,只能跌坐在地。他让人尽快召集残兵: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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