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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我促狭一笑,随后脸色又凝重下来,“大贵族普拉提纳家的继承人闹得那么凶,反倒让教会陷入两难境地。不把白树处以极刑,无法向国王以及外界交待,处刑了,又会得罪普拉提纳家。”

“所以白树在暴风监狱里‘自杀’身亡,既不得罪双方,又让教会撇清了关系。”即使已经猜到真相,真正说出口时,我的声音依然禁不住微微发颤。

玄井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我表示默认。

大堂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客人们纵情豪饮着,酒香弥漫,我却感到阵阵寒意,自下而上,浸染周身。

努力平复着呼吸,我艰难地开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玄井盯着我,目光淡然,也没有丝毫犹豫。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他说着,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涟漪。

“你的朋友,主教的得意门生,普拉提纳家的继承人,我需要,借用他的力量。”

第23章 被囚

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叹口气,再闭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这样的动作了。

身处的这个石室,四周石墙密不透风,只有侧面高处开着个半圆形洞作为通风口,室内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再无其他陈设。对面紧闭的铁门上,隐约泛出的幽紫色微光连成一个圆形的图案,那是禁锢法阵,所以这扇铁门只能由外打开,在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启。头顶上层就是昨晚那家通宵营业的小酒馆,倒没想到这里还真是束缚之影的藏身处之一。

虽然把我关在这里,玄井却没有在生活上亏待我一丝一毫,一日三餐外加酒水饮料,看得出来都是上面小酒馆里的上乘食品,只可惜,作为人质的我并没有那么好的胃口去享用这些东西。

并不是因为被迫作了人质的缘故。虽然在我看来,玄井抓住我并以此作为要挟绯水与他合作的筹码,这种做法完全是多此一举。不管有没有我的存在,当初就曾为了白树抛弃一切远走他乡的绯水,此刻如果得知白树死的真相,又怎么会不闻不问?

再次睁开眼,我慢慢起身,坐到石室中央的木桌前。桌上一盏油灯,橘红色的火焰在玻璃灯罩下明跃跳动,对面墙上的影子被拉得细长,随着火焰的跳动摇曳着。与刚进来时完全相同的光景,没有自然光线的进入,也就没有了昼夜之分和时间概念,这样的日子实在是百无聊赖。

我抬头看看头顶的通风口,黑幽幽的洞口不知道通向哪里。且不提那洞口大小只能容小孩子进出,单是那洞口距离地面的高度,就根本不是我的身手所能攀得上去的。

何况,即便出去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有脚步声传来,然后铁门被打开了,我慢慢转过头去。

玄井每天都会出现在这里,过来跟我说一会儿话,有时候是外面的情况,比如某公爵被刺杀暴风城全城戒严任何人出入须经严格盘查什么的,有时候是回忆白树生前的事,更多时候只是无意义的闲聊。

通常我都是坐在一边,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发一言。并不是刻意不去搭理他,我并不因为他这样关闭我而恼怒,而是因为没有必要。

他说话的时候并不看我,而是望着远方,好像面前那堵石墙根本不存在。那双暗灰眼眸看不出情绪,悠远得无法触及,让我觉得他并不是与我聊天,而是透过我对着另一个人说话,又或者,只是在寻求这样一个诉说的机会。

他总是独自一人下来,坐一会儿,又匆匆离去。

然而今天,他却带了一个人同来。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想我的确是惊讶过的,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里是暴风城,人类的聚集地,联盟最高权力的中心,风平浪静的表面下隐藏着多少暗礁潜流,又有什么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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