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衣衫一整,对鉴一照。

出门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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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来上任了。

挟带重兵良将而来,任监察御史。

“虽说较我低上一级,可毕竟是封王,又分掌刑部……”

林知府满心忐忑,一把美髯都快叫他自己给捻掉了。

“林大人就为这将我叫来?”庾定胥扫视一眼,满座俱是衙门里当差的,各个愁眉苦脸。

林知府听出他不悦,“这还不是大事?你看,”他扒拉着手指,数道,“他偌大一个护卫队,要住的罢,人家好歹在京城锦衣玉食了小半辈子,至少要住得好罢?那御史府都能养出蜘蛛精了,哪是那般贵人能住的?还有吃的……”

庾定胥身板挺得直直的,“若是下江南巡游,想必也不会封官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有掌声。

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男子,着一身月牙白琉璃坠珠裳,面若含笑,“在下朱致昱,新任监察御史……”

门人在后面,一脸尴尬,急出了一头汗。

林知府一口气噎在喉管里,忙换了面皮,“久仰!久仰!下官林道然,乃绍兴正官。”

宁王一揖,“大人错了,下官才是‘下官’。”

庾定胥揖首,“庾定胥见过御史大人。”

“庾通判有礼……”宁王一双眼细细弯弯,轻回了礼,待屋里人都报了名号,他方歉然道,“我此回来江浙,并不是下江南巡游,是日夜兼程赶过来的,为的是整顿吏治,多收几成税。今夜贸然来访,不过是想给彼此都来一个惊喜,因此才不让门人禀报。”

林知府腑内音:惊喜?阿呸!分明是惊吓!

虚与委蛇了一阵子,宁王自称江南自有屋宅,终于舍得走了,衙门一干人这才长吁一口气,任检校叹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看这位这阵势,免不了要烧得屋无片瓦了。”

林知府揪住门人,“他不让你通报你便不通报了,你是傻的,不知同丫鬟使个眼色?”

门人险些哭了,“好些佩长刀的,长得凶神恶煞,把门口一堵,院墙一围,小的如何敢动喏!”

林知府一声哀叹,“朝廷里争得风风雨雨,苦得是我们下面人哟。”

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张紊有三日未能同他表哥说上三句话以上了。

“衙门前院后院并在一起也不过这么大,你如何不去找他?”林嵋儿倚在窗台看书,底下坐一个怨声载道的张紊。

“哼,一屋人忙得人仰马翻,我看无人理我,总不好自讨没趣。”

“是了,我爹也镇日不沾家。”

张紊耳尖,听得有人说话,“我看有人来了,先不跟你说了。”赶忙躬身溜了。

午间他自己端了饭菜,独自裹了腹,继而上床午睡。

……

接着在恁艳阳天里,恨恨起身,道:你若不想我,我就狠狠打你。

话说自宁王来后,又是查账,又是清点田亩人口、查勘粮草牧马,又是迎见地方官吏、整顿军纪巡捕,又是三堂会审,搅得绍兴翻了天。几位大人同宁王去了御史府,庾定胥留守衙门,看累了宗卷,便斜靠在罗汉椅上小憩,半昏半倦地睡了过去。

恍惚里只觉搭在椅背上的一只手酥酥痒痒。

还以为是嵋儿养的猫,暗忖那猫怎么不咬人了。睁眼一看,原是张紊,似笑非笑地坐在地上,一截艶红舌芯正从他手背上撤去,下腹当即一热。

他换了姿势,凛然道,“不是说了,办事地方,不许闲杂人等瞎进。”(注:从发现龙阳书之后)

张紊抬手拗鬓发,“午觉把我睡得热了,所以来看看你。”他这般说话,眼睛里却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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