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在你面前那也是圣女贞德。贱,是有贝字旁的。
高年级同学的话言简意骸。
憋吧,硬憋,憋出嘴边一粒粒青春疙瘩豆;憋得一颗心夜夜狂野;憋得每每瞥见挂在树梢阴影里的避孕套发放机,眼睛就会出血;憋得陈平按捺不住,火烧火燎手往女友裤子里伸去,脸上立刻被赏了记火辣的锅贴;憋得临毕业时女友与他执手相看完泪眼再一头扎进系主任怀抱,平白便宜那老畜生后,陈平彻底死心了。
女人啊,满大街。
我操。
街道泻出银光,几个在专卖店前搔首弄姿女人斜斜地扔下影子,陈平猛踩几下,如今要去找个小姐没有百来块钱怕是连门也进不去,他嘟嚷着,忿忿不平地用脚去踢一个女人Ru房的侧影,女人忽然猛回头,妈呀,活脱脱无盐嫫母再世,陈平拧身,挺直,胯部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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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孙老板漂亮,那才是女人,像展开迎向太阳的花瓣,白的是脸庞,软的是Ru房,痒的是鼻息,黑的是双眸,枣红色的唇,深紫色的裙。丝袜象玉似的,顺小腿弧线,往上,抖出片光。自己提出的那几点建议似乎颇得她欣赏,她身上的香是湿漉漉的,若能……陈平不敢往下想,弯腰,裤子的前面升起顶帐篷,舌尖顶向上腭。
黑夜里总难找到方向。
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楼房让整个城市凹凸不平,风从低洼处往上蹿,把灯光撞散。陈平在夜宵摊上坐下,叫了杯啤酒、一碟花生米、几只凤爪,自酌自饮。摊主是个三十来的妇人,很奇怪,帮她打下手的只是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她丈夫上哪了?妇人的脸似被平底砂锅砸过,分辨不出颜色,当然更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默默地,团团转。小女孩子倒甚麻利,嘴甜得很,一口一个叔叔阿姨。有人搭讪,是女儿吗?妇人点头应了声。有人又问,读几年级?妇人干脆就没答话。小女孩接过话荏,妈妈说,等爸爸病好了,我就可以去念书了。
小女孩的眼珠乌黑地亮。
人群嗟叹几声,又有人说,给我再来几个茶叶蛋吧。陈平也再要了瓶酒。这就是生活。酒灌入口中,刺疼。社会就是个金字塔。底下的石头因为重负在弯曲变形中,没有力量再发出声音。生活的苦累让人麻木。
小女孩的脸脏兮兮的。
陈平一杯杯地往脖子里倒酒,一直感觉身体已经在腾云驾雾,起身,结账,脚步踉跄,漫无目的地往前走。醉了,就可以不再害怕。醉了,就可以在黑沉沉的夜里看见黑沉沉的花。来来往往的人浮在空中,没有意义,也不再有梦。酒让身体摇摇晃晃,让心灵恍恍惚惚,当然也就可以让地狱变成天堂。隐平跌跌撞撞。世上本来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还是没有自己的路。所谓路,那是别人的东西。陈平绕过垃圾筒,穿过天桥,走到商厦停车场时弯腰呕吐,吐出堆秽物,膝盖发软,挪动腿,移到一辆白色雅阁车前,端详了一会儿,靠着,身子慢慢滑下,没过一会儿,发出轻微的鼾声。这里很静,虽然只是暂时,但毕竟可以让他走入梦里。
梦或许便是上帝赐给人类最这仁慈的礼物吧,人在离喧哗热闹一墙之隔处打个盹的感觉确实不赖,没有了滚滚万丈红尘,只剩下心灵的呢喃声。梦的开始与终结,似乎都在情理之外,细细思来,又在情理之中。
梦给了人灵魂。人们所以为的那些荒唐才是生命最真实的容颜。陈平在梦中露出笑靥,他并没有想明白,但这样,也就挺好。夜晚的街道从他身边飞过,霓虹斑斓与他无关,他远远地看着它们,看着自己的身体从水泥地面上飘起,一点一点,化成一只漂亮的蝴蝶,然后,飞。
飞吧。
他对自己说。
梦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他飞到天空背后,看见了大朵白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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