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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上线,给他扣上道德败坏的帽子咋办?为一封求爱信处理小朱,岂不是害了他。”“我相信现在的领导不会像‘九·一三’前那样‘左’了,他们会妥善处理的。”
当晚,刘晓云将朱光祖写给她的信交给了小朱所在大队的汪政委,并请求他们不要为此事难为他。汪政委表示他们会慎重处理,让她不必有思想负担。汪政委也是‘九·一三事件’后从陆军部队调来的。他对飞行这一行还不太入门儿,但对处理道德品质一类问题,自认为还很在行。
第二天上午,他主持召开了支委会。支委会经过反复研究,决定以培养的名义,送朱光祖去信阳空军机务教导队进修,年底归队后按正常复员处理。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可以称得上是一箭多雕:一是可以避免朱光祖对刘晓云的纠缠;二是可防止他在复员前的半年时间里闹事儿;三是这种冷处理既可保护小朱的名誉,也可维护大队的声誉。不久朱光祖坐上了南去的列车,一路上他的眼几乎都没合过,脑子里尽是刘晓云的身影和入党提干的美梦。
一场棘手的“情书风波”就这样暂时平息了,刘晓云如释重负,对贺铭是感激涕零,认为他的脑袋瓜就是比她们灵光。
11月初,朱光祖结束了近半年的培训,兴高采烈地由信阳回到北京。他以为回到部队后很快就会提干,由空勤机械员提为空勤机械师。提干后会很快入党,这样就有资本获得刘晓云的芳心了。可是回来后,中队和大队干部都没一人向他谈提干的事,也没有给他安排新的工作,仍让他到郝机械师维护的3214号飞机工作。实际上是干一般地勤机械员干的活,虽然仍享受空勤待遇,但不再随飞机上天。回京后的第六天,朱光祖向汪政委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政委,成为一名共产党员是我一生的梦想,这是我的入党申请书,请组织考验我。”汪政委先是一愣,这份写在一般信纸上的申请书让他这位老政工干部犯难,他不知该对申请人说啥好。他心里嘲笑:“哼,小流氓也想入党!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但这话又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还得稳住他,于是他敷衍道:“好,那你努力创造条件,争取早日实现你的梦想。”“谢谢政委,希望您多帮助我,我决不辜负您的希望!我一定勤奋工作,为专机部队建设多做贡献。”汪政委心里虽十二万分地鄙视他,但还得用笑脸送他出门儿。
半个月后,一年一度的老兵复员工作开始了,朱光祖是服役期满的老兵,自然要参加老兵集训。他以为这只是走走形式,刚刚培训归队的他,是不会列入退伍老兵的名单之中。可大出他意料的是,赵副大队长在全体军人大会上宣读退伍士兵名单时,竟有他的名字。他顿时呆住了,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散会后,他找到赵副大队长:“副大队长,复员老兵有我吗?”“有呀。怎么,刚才公布名单时你没听清楚。”“赵副大队长,我申请超期服役,我不想退伍。”“不行,名单是经大队支委会讨论决定的,是经上级军务部门批准的,这是命令,不可能更改。你要是有困难,可以提出来,组织上会尽量帮你解决的。”“没有啥子困难,就是脑壳里想不通,既然送我去学习,又为啥子让我复员?”“领导上之所以让你这样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