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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嗤了一聲,「端敬候府的門楣,是我說不敗就不敗的嗎?」
這話讓凌畫心思一動。
她看著宴輕的側臉,「陛下強硬要求你入朝了嗎?」
「那倒沒有。」宴輕側臉容色如玉,讓人看不出情緒,「讓我把荒廢的功夫拾起來,朝廷若是動兵,將我推出去,給他保江山,不墮端敬候府威名。」
凌畫沉默。
她想起了那日四哥與他說的推演出《推背圖》的畫面,宴輕倒在屍山屍海的戰場上,讓她分外有些在意。
她想問宴輕當年反覆推演的《推背圖》到底是什麼樣的,才讓他棄學業棄兵權棄朝堂,跑去做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她算計嫁給他時,他是什麼心情,娶她時,他又是怎麼想的,但忍了幾忍,還是忍下了。如今不是問他的好時候。
「怎麼不說話了?」宴輕偏過頭,對上了凌畫的眼睛,凌畫眼底的神色一時沒讓宴輕看懂。
不過也就一瞬,凌畫眸光清澈,認真地說:「哥哥若是不想,有我在,沒有人能強求得了哥哥,包括陛下。哥哥若是想,我必也為哥哥掃清障礙,讓你順利拿回端敬候府交出去的兵權。」
宴輕揚眉,懶洋洋的聲音帶著笑意,倒是不懷疑她這話背後的能力,他「唔」了一聲,「我跟陛下說,端敬候府的門楣會敗嗎?他不是給我賜婚了一個好妻子?有你為朝廷做奉獻,哪裡又需要我了?」
凌畫眨眨眼睛。
宴輕嘖了一聲,伸手蓋住她的眼睛,「別理他的話,他這麼一說,我這麼一聽。爺這輩子啊……」
他頓了一下,「都不會上戰場的。」
凌畫瞳仁微縮,只聽宴輕又補充了一句,「除非我夫人上戰場,我陪著去給你做個護衛。」
凌畫眉目舒展開,輕柔地應聲,「好。」
皇帝下了棲雲山,回到京城時,天色已不早,不過皇帝沒回宮,而是吩咐玉輦去了二皇子府。
蕭枕一直在府中等著棲雲山的消息,當聽說皇帝已離開棲雲山,棲雲山一切安好如常時,他心裡鬆了一口氣。剛要命人傳午膳,便聽到外面有人高喊,「皇上駕到!」
蕭枕一怔。
崔言書也愣了一下,想著陛下這一日是想將東宮棲雲山二皇子府的人都見全嗎?他既在二皇子府,二皇子府的人都要出去接駕,他也是要出去面聖的。
二人對看一眼,蕭枕抿唇,「出去迎駕。」
二人出了書房,前往門口,走到半途,便見皇帝已由人簇擁著進來了。
蕭枕行禮,面容沉穩,「父皇。」
崔言書跪地行禮,「草民崔言書,參見陛下。」
皇帝對蕭枕揮手,免了他的禮,低頭看向地上跪著的崔言書,仔細打量了一眼,「清河崔氏崔言書?一直在江南漕運幫著凌畫?」
「回陛下,正是。」
皇帝擺手,「免禮吧!朕對你早有耳聞,凌畫屢次上表對你大加讚揚,說你才思敏捷,能力卓然,若非是她扣押你在漕運耽誤了你科舉,興許今年的金科狀元花落誰家還不好說。」
崔言書站起身,立在一旁,不卑不亢,「掌舵使過譽了。」
皇帝抬步往裡走,「凌畫鮮少誇人,又有識人的本事,她既然多次誇你,那就是你當得起。」
皇帝走了兩步,忽然問:「你在江南漕運的功勞,朕大體也都清楚,如今來京,客居二皇子府,實屬委屈了你,若朕對你破格提拔,你可願入朝為官?」
崔言書一怔,一時拿不準陛下是何心思,但他壓根就不需要多考慮,他來京,不是為了入朝的,若是入朝,凌畫給他謀個一官半職不難,就像她已安排好將來林飛遠與孫明喻的路一般,他來京,是為了入二皇子府,做客卿,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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