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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別人也就罷了,是凌畫,他就知道小侯爺得忍下。

他對宴輕道,「據說前日,凌小姐入宮見陛下,又與太子殿下對上了,御書房瀰漫了一個時辰的火藥味,後來,太子殿下臉色鐵青地出了御書房,而凌小姐全首全尾,沒見半點兒損失,顯然,太子殿下在凌小姐手裡又沒得了好。」

「因為什麼?」宴輕隨口問。

端陽道,「因為幽州溫家扣了江南漕運發往涼州駐軍的二十萬石軍糧,凌小姐收到消息後,直接入了宮。不知在陛下面前說了什麼,陛下發作了太子殿下,查幽州的糧倉出入不說,還勒令溫家立即將扣下的軍糧放行給涼州。」

宴輕呵了一聲,給鳳頭鸚鵡扔了一把小米,「吃進嘴裡的二十萬石軍糧又吐了出來,幽州溫家又在陛下面前鬧了個沒臉,這回不得恨死凌畫了?」

「是吧!」端陽道,「但顯然,凌小姐不怕。」

宴輕嘖嘖,「這麼厲害的女人,我昨天還躲對了。」

他頓了頓,唏噓,「她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膽子也太肥了。蕭澤若是登基,她就等著被五馬分屍吧!」

端陽聞言也唏噓起來。

第25章 送畫

山珍海味閣掌柜的傳來消息後,凌畫便等著宴輕找她麻煩。可是沒想到,她等了幾天,宴輕也沒找她麻煩。

她就納悶了,問琉璃,「宴小侯爺性子很好嗎?」

琉璃驚悚,「小姐,您從哪裡聽說宴小侯爺性子很好的話?他若是性子很好,這滿京城就沒有性子差的了。」

她說完,覺得不太對,又立即改口,「除了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外。」

太子蕭澤和二殿下蕭枕,這倆人真不算性子好的。至少對小姐來說不算。

凌畫挑眉,「那為什麼我那天晚上欺負了他,他明明第二天都派人去山珍海味閣查了我,卻幾天了沒動靜沒找我麻煩?」

琉璃哪裡知道?她猜測,「大約聽說是小姐您,就罷了吧!」

凌畫有點兒生氣,「為什麼聽說是我就罷了?」

她這些日子可是好好地了解了一番宴輕,據說他一心一意做紈絝,同是紈絝圈子裡的,對他來說,都是兄弟,十分好說話,不在紈絝圈子裡的,不招惹他,他也懶得招惹人,招惹了他,他可不是好欺負的,無論男女,總要欺負回去。

那天晚上,她明顯惹惱了他,他沒當場發作,氣的走了,她以為他不像傳言說的,但是轉天他派人去山珍海味閣查她,顯然是酒醒了還氣著要準備算帳的。

琉璃嘆氣,「小姐,您對您的身份,是不是還不夠清醒的認識?宴小侯爺不找您麻煩,顯然是覺得,您太麻煩了,找了您麻煩,得不償失唄!」

凌畫:「……」

她恍然,「他怕我纏上他?」

「應該是這個道理!」

凌畫沉默了好一會兒,心情有點兒複雜,「秦桓呢?他這兩天在幹什麼?」

琉璃道,「安國公府有人過壽辰,秦三公子這幾日都安生待在家裡沒出去。」

也就是說,沒去再找宴輕喝酒了?

凌畫憋了一會兒氣,不再說什麼,站起身,去了書房練字。

琉璃跟著去磨墨。

凌畫寫了一會兒字,心平氣和了,擱下筆,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扇著扇子,琢磨著說,「算算日子,幽州溫家扣下的軍糧已經吐出來送去涼州了吧?綠林的黑十三該是得到消息了。」

「陛下將幽州溫家私下倒賣糧食的事兒交給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為了護著幽州溫家,就算查,也是雷聲大雨點小,綠林的黑十三也不會傷筋動骨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黑十三記仇,不會這麼算了的。看如今,是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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