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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主是宴小侯爺,這讓整個綠林都十分震驚,但與此同時,又齊齊想著,好像若是新主是宴小侯爺,他五年不出現,對綠林不管不問,似乎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兒。

雖然又驚又懵,但整個綠林奉行起新主令來,倒是都不含糊,令出必行。

各大要道被封鎖,整個江南如一個密封的罈子,無論是壇身,還是壇口,都不留一絲縫隙。

在江南的某一處深巷的宅院裡,住著一行人,這一行人已住了兩日,其中的一間屋子裡彌散著濃郁的藥味,哪怕窗子開著,藥味卻也迴繞不散。

這間屋子裡住的人正是碧雲山少主寧葉。

寧葉因推演《推背圖》重傷未愈便下了碧雲山,去了幽州,與溫行之一起,趕在太后壽宴前,入了京城。

只不過二人沒入城內,而是暗中籌謀,攪動城內亂局,殺了先皇,事成後知道京城不能久留,便匆匆離開。

本來以為一路回到幽州,再謀大事兒,但是沒想到先皇駕崩前給了宴輕遺詔,新皇又下了聖旨,宴輕受命追查緝拿他們,追的太緊,怎麼都甩不掉,以至於二人被迫無奈,周折到了江南,誠如宴輕所料,投明試圖通過綠林的程舵主,攪動綠林的局勢,讓整個江南亂起來,再甩開宴輕,從江南脫身,回到幽州。

只不過二人怎麼都沒想到,綠林新主竟然是宴輕。

宴輕用朱蘭和琉璃收攏說服了朱舵主和趙舵主投明,乾脆利索地殺了程舵主,動作快狠穩地奪了程舵主的勢力,一下子將整個綠林的權利集中到了兩位舵主的手中,也就等於集中到了宴輕的手中。

宴輕人沒現身,新主令現身,但因朱舵主和趙舵主的執行力度,讓他和新主令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話語權,一令既出,整個綠林尊令而行。

至此,徹底的粉碎了寧葉和溫行之打著利用綠林攪亂江南的謀劃。

冰峭對寧葉稟告完外面的消息後,看著寧葉蒼白的臉,十分急迫又憂心,「少主,我們該怎麼辦?」

寧葉看了他一眼,「急什麼?」

冰峭閉了嘴。

溫行之推門而入,「寧少主,沒想到吧?綠林新主竟然是宴輕。如今你我可都被他裝進罈子里了。」

寧葉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沒什麼血色,「是沒想到,看來走江南的這步棋走錯了,我們應該從江北走。」

「江北郡王府的小郡王蕭瑾早就投靠了凌畫,不過對比江南,除了凌畫的勢力外,還多了宴輕的綠林,倒的確是好走一些,但誰知道宴輕給我們來了個出其不意呢,這些年綠林的人遍天下的找尋他們的新主子,沒想到他在京城做紈絝做的倒是穩穩噹噹,絲毫沒半點兒與綠林有干係的樣子,倒是被他給騙了。」溫行之走到近前,仔細打量寧葉的臉色,「你這病還能走路嗎?」

「能。」寧葉坐起身,「歇了兩日,已緩和過來了,現在便啟程,也沒什麼問題。」

溫行之頷首,「既然你這樣說,我們儘快便啟程吧!這兩日我心下十分不踏實,總覺得除了宴輕帶著人對我們緊追不捨外,待在京城的凌畫一定不會那麼老實,肯定會做些什麼,思來想去,沒準先衝著我的幽州去。幽州可不能有閃失,否則我們沒了與他們的一爭之力,全完蛋。」

寧葉點頭,「你說的對。」

他慢悠悠下床,對冰峭說:「將山河圖拿來,我仔細研究一下該怎麼走。」

冰峭應是,立即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山河圖,遞給寧葉。

寧葉接過山河圖,走到桌前,將本子上裝訂的縫線輕輕拆掉,然後手腕一抖,便露出了山河圖本身的模樣,一大張,他將之鋪到了桌子上,示意溫行之與他一起看。

溫行之嘖嘖,「你這樣隨身帶著山河圖,倒很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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