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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路培樹說,根據耗子的情況,他除了要被罰款之外,起碼得判2-3年的刑。

路松咬牙切齒:「活該,惡有惡報。」

張翠環點著他腦袋說:「你再不干經,跟那幫人瞎胡混,早晚也是捧窩窩頭的命!」

自從崔新紅出了么蛾子,路松又在爬出所蹲了一宿後,張翠環對自己這個大兒子越來越沒好氣。

路松早就不玩牌了,也不跟那撥人混了,他委屈得很,忙為自己辯解著,說:「哪兒有當媽的不盼著自家兒子好的!」

張翠環:「我盼著你好你就能好?我當初那麼反對你娶崔新紅進門,你咋不聽呢?少廢話,把這個月該還你老娘的錢還回來!」

幾家歡樂幾家愁。

路松為著耗子快意得很,耗子的父母卻哭天搶地,賴在路培樹家不肯走,非讓路培樹幫著找領導去求情,說自家孩子就是交錯了朋友,一時糊塗才跟著一起去偷電纜的,他們願意賠錢,千萬不要抓孩子去蹲監獄,要是進去了,這一輩子就算是完了。

路培樹媳婦勸也好,罵也好,耗子父母就是不走,最後乾脆在院子外跪下來。路培樹媳婦看著不是事兒,就打電話給路培樹,路培樹帶了兩個同事,連哄帶嚇唬,這才算是把耗子父母哄走。

誰知道耗子父母沒有死心,又去了村書記路廣和家,治保隊長家,讓幫著去給求情,被拒絕後又去懇求自家房東張翠環。

張翠環跟她關係本來是挺好的,但因著耗子疑似舉報了自家兒子,張翠環雖然沒跟她翻臉,但也遷怒了,這會兒來找張翠環,漫說她一點都不同情耗子,覺得他是罪有應得,便是真的想幫忙她也沒那個能力。

耗子父母還沒死心,居然又來求何秀紅。

何秀紅張口結舌,怔了半天才說出話,「對不起啊,我們家恐怕是幫不上忙,我們家就是農民,家裡沒出個當官的,認識最大的官兒就是書記,你就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要不再去找別人試試。」

連日來的哭泣讓耗子媽媽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嗓子也啞了,嘴唇乾裂出血,一直強調耗子無辜,是被別人拉下水的,自顧自哭訴一氣兒,才又說道:「你閨女有本

事,我聽說青苗小學的贊助都是你閨女幫著拉來的,她肯定認識不少能管事的人,還有你女婿,是大老闆,也能幫忙,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們,我兒子不能去坐牢啊!」

何秀紅好說歹說才把耗子父母勸走。路圓滿一直躲在房間裡面,等他們走了才敢出來。

何秀紅說:「對這樣的人,你得安撫,不能說狠話,更不能打罵,他們陷入絕境,就容易發瘋,人要發瘋起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兒。咱們千萬不能去觸霉頭。」

何秀紅女士從來都不是一味的暴脾氣硬扛,她也是很擅長審時度勢的。路圓滿認真地聽,記在心裡,這都是何秀紅女士的經驗之談或者從挫折中總結出來的,都是寶貴的生活智慧。

何秀紅接著評價:「要是能把求人的精神頭放在管孩子上,那孩子也不至於去偷東西了,忙啊累啊都是藉口,想管孩子再忙再累都能管!小時候不知道好好教育孩子,孩子往家裡順東西,爹媽不知道教育孩子,反而誇獎,這就是小時偷針,大了偷金!」

路圓滿點頭,認同地說:「您說得對!」父母教育很重要,言傳身教也很重要。

正月十五過後,過年期間空蕩下來的城市一點點被填滿,整個燕市基本恢復了正常,店鋪開業,人員就位。

過年期間搬來的那位神秘租戶張萌,也開始早出晚歸的上下班,路圓滿碰見的機會非常少,何秀紅起得早,有時候會碰見她,互相點頭道聲「早」。

有一回早晨何秀紅在公交站見過她,發現她在對面等車,也就是說她不在西關村上班,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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