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2/5页)

你不是说胡英在南疆的生意,把咱们的茶庄都要挤垮啦?”

吴孝增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尾巴,觉得那儿有点痒,使劲抓挠了几下:“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替我解说一下。”

花郁青兀自睡倒,并不答话。

吴孝增说:“你说好不奇怪唦。胡英回来,你倒不喜不怒的。可那天在菊花台,菊湘却晕了过去。她莫非比你还想念胡英?”

花郁青闻言,又腾地坐起身来,眼睛里含了怒气:“你到底么子意思?统统都说出来。莫要吞吞吐吐的,像嘴里生了痔疮!”

吴孝增没料到花郁青会生气,赶紧说:“我哪里有么子意思哩,我只是觉得好奇唦。”

花郁青说道:“你若还有精神,就到城头去站哨,莫要再打搅我歇息。”

说完,花郁青“噗”地一口,吹熄了油灯,倒头睡下,不再搭理吴孝增了。

第三天,吴孝增实在耐不住了,就骑了马,带了书办,要亲自去达坂城迎接,结果却在柴窝堡就碰见了胡英。

当时,胡英他们正在柴窝堡路边的客栈打尖歇息,吴孝增并未认出胡英来。他与书办仍然催马扬鞭往达坂城赶路。还是吴翠薇眼尖,看见了她的哥哥,喊了一声。

吴孝增回头,见客栈门首,停了几匹好马,还有一辆两轮骡车。妹妹正在骡车中伸出头叫他,就急忙勒紧马缰,要回转过来。

那马正往前奔,猛被勒缰回转,前蹄人立,咴咴嘶鸣不已,几乎把吴孝增颠下马背。胡英正巧在路边,上前就把马缰勒住了。

吴孝增下得马来,朝胡英唱了个诺:“多谢壮士。”就回身朝骡车走去,问吴翠薇:“胡英弟在哪里?”

吴翠薇的肚子已经隆起,脸上也长出了几快妊娠斑,变得丑了。她的旁边就坐着胡嘉宝,正在啃吃着一块油馕。见哥哥竟然不认得胡英,吴翠薇笑道:“你莫非真的认不得他唦?”说着,就用手一指。

吴孝增转身,见胡英正朝他笑。激动地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胡英的胳膊,大声说:“个老子的。你这个龟儿子,跑到哪里去了?可把哥哥我想坏喽。想得我终日吃不下饭,瘦得不成模样唦。”

胡英此时已经把腮部的胡须剃了,只留下了唇上一抹。他尚未答话,先把楚儿乐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一头猪一般的肥崽说自己瘦哩。

吴孝增听到楚儿银玲般的笑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地赞道:“哇,好靓的幺妹哉。老弟,你好大的福气唦,讨得这样的堂客。”

胡英这才说道:“你莫乱讲。她是楚儿,还没有嫁人的。”

吴孝增两只手搓了一搓,口中啧啧称奇:“这样的细妹子,咋个会冇得人讨娶?幺妹,哥哥要不是讨了堂客,就要追求你唦。”

阿洛不耐烦了:“你莫要乱讲。她是少爷的人。”

吴翠薇看他哥哥一见面,就出丑露乖,知道他的脾性改不了。就在车中道:“哥哥,咱们且进城再说唦。”

胡嘉宝在车里忽然把半只油馕扔向了吴孝增,一下子打中了他的鼻子。乐得胡嘉宝拍手唱道:

东西大道南北走,

顶头遇见人咬狗。

《菊花醉》第十三章(9)

拎起狗头去砸砖,

砸得尘土一溜烟。

唱完,他问吴孝增:“老倌,我唱得好不好?”不待吴孝增答话,就顾###手道:“你不拍手是傻瓜。我不拍手是傻瓜。你要拍手是傻瓜。”

吴孝增正被油馕砸中鼻梁,又酸又疼。捂住揉了一阵,听得胡嘉宝唱歌。对胡英说:“这个呆子,咋个就会唱这傻瓜歌唦?”

胡英就把阿洛、阿迪力江与米兰达都介绍了。惊得吴孝增又羡又妒,他不明白为啥子胡英身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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