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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牢饭难吃了唦?早做么子去喽。”说着就把饭菜倒进水里,引来一群老鼠和蛇抢食。
胡英用细弱的声音辩白:“我不是贼党,我也没有谋反。”
狱卒劈头就给了他一竹片,骂道:“你没得谋反难道是我谋反?那咋个不把我关起来?你这个好人倒跑进牢里喂老鼠。”
胡英不再吱声,无力地依靠在铁栅栏前。即使挨打,他也不愿意往水牢里面去,那儿蚊子能把人叮死,还不通风。
就在胡英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时,吴孝勤来看他了。
吴孝勤从开始到现在,始终未曾露面,就是要制造一种效果。他清楚,像胡英这样的人,仅仅把他铐起来,简单地审问他,是不起作用的。他无论是不是与长毛有联系,都不会轻易屈服。通过对云飞鸿与欧阳春霆的审讯,弄清楚了胡英确实并未参与。当然,也许姓云的是出于保护的目的才如此说法。不管怎么样,胡英是绝不能放的,而且他的师父师兄也要一并处死。
《菊花醉》第二章(16)
没想到张槐把此案侦破的消息报上去,巡抚大人与曾国藩却密令要立即把云飞鸿与欧阳春霆押到长沙,并且强调,不得让人犯病死、饿死或者自杀,必须完整无缺地送到省城。
张槐无奈,只好派重兵押护,于昨日送走了。剩下胡英如何处置,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如果处死胡英,万一云飞鸿交待了,巡抚大人来要人咋办?如果不处死他,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关押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胡家在京城还有些关系,万一活动了什么人,在皇帝跟前奏上一本,说他妄构冤狱,诬陷良善,那他的官运就算走到头喽。
张槐把吴孝勤唤来,密谋了半天,认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人。因为陆知璋的捣乱,把胡世倌吓死了,自己又擅自杀了花土司和那么多性命,此事只能做下去,而且要把这个案子做成铁案,让谁也翻不了,才能保住自己。自打合伙算计胡英以来,张槐与吴孝勤已经从陌生的上下级成了亲密无间的合伙人。吴孝勤送了五千两银子给张槐,并且说,只要再施一计,把胡家的产业弄到手,就不愁没有银子花。
吴孝勤来到水牢,见胡英已神智不清了。就假装生气地骂狱卒道:“混账东西,有眼无珠。知道他是么子人?他是我的兄弟,怎么竟关在水牢里?快给他换房间。”
狱卒因吴孝勤是顶头上司,不敢还口,就打开牢门,把胡英背了出来,换到了地面上一处监房里。这里的房间虽然不是太好,但与水牢相比,有天壤之别。房间内有床铺,胡英倒在上面,立即昏睡过去。
这一觉,直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醒来后,只觉浑身发烫。吴孝勤又叫来郎中,把了脉,开了几服药,派人去药铺抓了。煎了服下,胡英当晚神智恢复,清醒过来。
胡英睁开眼睛,只见吴孝勤竟然坐在床边,大为惊讶。要翻身坐起,谁想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叫了起来。
吴孝勤连忙按住他说:“快不要动,好好给我睡着。这是咋搞的,怎么你倒成了长毛党喽。”
胡英几天来受尽地狱般苦楚,乍一听这暖心的话语,眼里止不住地就流出泪来,说道:“孝勤哥哥,你要救救我。我是冤枉的。”
吴孝勤止住他:“胡家兄弟,我去外地办案子,昨天刚刚回来。听得你出了事,就赶忙来看你呦。不瞒你说,你的案情相当的严重,府尊大人已经奏报到京城去了。现在就等皇帝的旨意,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喽。不过,你放心,只要在岳阳,大哥我就不会让你受罪。这点小小的权力,我还是有的。”
胡英急切地说:“孝勤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是长毛党,这是有人陷害于我。”
吴孝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哎呀,兄弟,你是不知道,我其实只是个小小的刑房书办,跑个腿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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