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5页)

不到一会儿功夫,忽然见细妹匆匆走了出来,面色煞白。来到花郁青面前,焦急地说:“不好了。少爷不见了。”

吴孝增一听,火冒三丈,冲细妹张口就骂:“养你是吃肉的?你咋这么大胆,让他一个人去玩?要是找不到,我把你的皮剥喽!”

花郁青也吃了一惊,但听吴孝增大声骂人,惹得香客回头观看。就低声说:“赶紧去找找,有法显师父领着,能到哪里去?”

几个人围着寺里、寺外找了一遍,竟然不见踪影。不但吴继方不见了,连法显也无影无踪。

花郁青这才着了慌,赶到寺里,问了知客僧。

知客僧听说了此事,奇怪地道:“我们寺里不曾有啥法显,这事有点儿蹊跷。施主不会弄错了吧?”

吴孝增气愤地嚷道:“你们那个小秃,”他忽然住了嘴,改口道,“那个法显明明替寺里到我的茶庄买茶叶的,怎么说无有此人?莫非你们想抵赖吗?”

知客僧道:“施主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寺里在贵号购茶不错,但从未派过什么法显去买。施主若是不信,贫僧当把买茶之僧喊来对证。”他说着,吩咐僧人去喊。

不一时,一个面孔黝黑,身躯肥大的中年和尚走了进来,对着吴孝增和花郁青唱了个诺,站立一旁。知客僧说:“这位才是我们寺里到贵号购茶的僧人,不知是不是施主所说的法显?”

吴孝增其实并未与法显见过面,因此他把脸转向了花郁青。

花郁青的心里已经散乱了,尽管她与吴孝增是被迫成亲,但自从有了吴继方,心情多少有了转变。加上几年在一起生活,吴孝增对她是言听计从,除了有时在外面喝酒应酬叫个把妓女之外,倒也没发现太大的恶习。渐渐地也就死了心,认真地与他过起日子来。

也是为了换一个环境,她才愿意远离家乡,跟着吴孝增到了西北。

吴继方是她的精神寄托,也是她的全部希望。尽管她又有了身孕,但未见到孩子总是没有实际感受。刚才她还能沉得住气,以为法显带继方到远处玩了。现在见知客僧如此说,又把人喊来,心里明白出了大差错。母子连心,一糊涂,平日里的干练、聪明都跑得无有踪影了。只是在那儿傻愣愣地坐着,根本不知道说话。

细妹早已急得泪流满面,深知自己犯了大错,不敢放声。见知客僧问起,连忙擦了眼泪,说:“不是他。法显是个年轻的和尚。”

吴孝增不再容她说话,喝骂道:“年轻,年轻!入你老母的,莫非你是个傻瓜?喜欢年轻的!要不是你与那个骚秃驴厮混,哪会有这样的事?”

他气昏了头,口不择言,把花郁青平日严禁的话语都一齐吐出,连带和尚也一起照顾了。

一直满面笑容的知客僧闻听此言,把一张不受香火的脸拉了下来,说:“贫僧是看在施主与本寺有因缘的面子上,才看顾于你们。这儿是清静无为之地,佛光普照之所,怎能容你这等粗蠢的愚夫羞辱山门。来人,与我把他们赶出寺去。”

话未落音,早有几个壮大的和尚进来。两人一个,就要把吴孝增架出寺去。

吴孝增见知客僧不但不认账,竟敢叫人来叉他,大声骂道:“什么佛祖,什么山门,我看你们是强盗窝。我给你们送钱、送茶,你们吃饱喝足了,倒要绑我儿子的票。今日不把我儿子交出来,我一把火烧了你这鸟窝!”

骂声惊动了方丈广慧大师。他命人带路,亲自来到前面,问是因何事吵闹。

知客僧叙说了一遍,方丈听了,合什施礼,说道:“施主且请息怒,听老衲说话。敝寺乃甘肃名刹,向来清静严肃,对寺中僧人管教甚严。施主所说之法显,确无其人。不过,敝寺香火旺盛,五方之人俱来朝拜进香,难免有一些不法之徒混入,也是有的。施主走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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