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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人心險惡,也依然沒有丟掉心中那份真摯與信念。
哪怕她曾經那樣忽視過她,讓她難過,她也還是會奮不顧身。
世上,能有多少人像禾沐一樣呢?
一定是極少的。
這樣的小孩,讓她想好好保護。
可是……
那個人已經露出蹤跡,或許很快,就能找到他。
有些問題,不能再繼續逃避。
穆青染收回思緒,對禾謹舟說:「我與禾總並不是此消彼長的關係,或許相同的敵人可以幫助我們建立更加堅固的關係,禾總覺得呢?」
相同的敵人……
禾謹懷想,穆青染說的不會是岳宴溪。
那是禾謹懷,還是……父親?
半分鐘後,禾謹舟淺淡一笑,「我很期待。」
傍晚時分。
病房裡只剩下禾謹舟一人。
還沒獨自呆多久,岳宴溪再次造訪,「我讓阿姨燉的蹄花湯,嘗嘗。」還拎著一個保溫桶。
禾謹舟不自覺的就話中帶刺:「吃什麼補什麼這種話,岳總也信?」
岳宴溪說:「我只知道豬腳的膠原蛋白豐富,吃了對皮膚好。」
禾謹舟眼皮微跳,這是在說她老了?
岳宴溪仿佛會讀心術,又道:「別多想,不是諷刺你年老色衰的意思。」
禾謹舟:「……」
岳宴溪將保溫桶放到桌上,從牆邊消毒櫃中拿出一隻碗。
盛出一碗後,用湯匙在碗裡攪幾下。
「溫度應該正好。」岳宴溪端著走到床邊,「我家阿姨煲湯手藝不錯的。」
禾謹舟:「岳總太客氣了。」
岳宴溪說:「是禾總太跟我客氣了。」
禾謹舟見岳宴溪一直舉著那隻碗,也不好不接。
「謝謝。」她說。
禾謹舟默認她們這個年紀和地位的人,應當懂得保持適當的社交距離,岳宴溪卻並沒有這樣的默契。
哪怕短暫合作,也不需要走得這樣近。
畢竟,今天是合作夥伴,明天就有可能重新變成對手。
可吃人嘴短。
禾謹舟一時竟不知該怎樣趕客。
她在岳宴溪的矚視之下舀起一口湯,嘗了嘗,味道的確不錯。
豬蹄湯燉不好就會有腥膩的味道,但手裡這碗只有鮮香。
岳宴溪問:「禾總覺得怎麼樣?」
禾謹舟點頭,「很香。」
岳宴溪沒有再說話,目光凝在她臉上。
這樣被盯著吃東西,禾謹舟十分不自在,「如果岳總沒有吃晚飯的話,一起?」
岳宴溪淡笑應允,去給自己盛上一碗。端到床邊。
禾謹舟覺得這樣實在是委屈堂堂岳總,便提議道:「去餐桌上吃吧。」
岳宴溪挑眉,「禾總這是關心我?」
禾謹舟說:「該有的待客之道總不能忘記。」
岳宴溪輕嘆:「或許謹舟可以試著當我是一個普通的老同學。」
較了十幾年的勁,恐怕沒有辦法做到。
禾謹舟心中答道。
岳宴溪接過禾謹舟手裡的碗,端著走向餐桌。
禾謹舟起身,腳剛落地又有些為難。
只有一隻腳能著地,一個人的時候可以不計形象地跳兩步。
但岳宴溪在,如此不顧形象的事,她是決計做不出來的。
岳宴溪將碗放好,走回來,「我扶禾總。」
說著,伸出一隻手。
禾謹舟沒有其他法子,只能抬起胳膊讓岳宴溪攙扶。
指尖相觸時,岳宴溪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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