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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顧昱湛自然也希望楚芙念醒過來，只要她醒過來了，他的良心大抵會好過一點兒，最為重要的是，楚黎昕不會再像現在這般牴觸他。

&ldo;昕兒，芙念一定會醒過來的。&rdo;兩人有些尷尬，沒有過多的言語，顧昱湛緩了緩笑意又說。

楚黎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絲絲笑意，卻寡淡至極，她的語氣很冷漠，一直降到了冰點：&ldo;顧三少，我妹妹當然會醒過來，這是毋庸置疑的。以後，這邊您還是少來為妙！&rdo;

顧昱湛臉上的神色越加不自然起來，他朝著病床上的楚芙念看了一眼：&ldo;對不起，昕兒，或許我的確沒有資格站在這裡。但我想第一時間看到芙念醒過來，我想向她說聲&rdo;對不起&ldo;。&rdo;

&ldo;你的對不起，能補償我妹妹什麼？&rdo;楚黎昕冷笑一聲，眼底滿滿都是不屑。

顧昱湛強忍著痛楚，問：&ldo;昕兒，你到底要我如何，你才肯原諒我的過錯。&rdo;

楚黎昕抬起頭怒瞪著他，字字錐心：&ldo;要我原諒你，除非‐‐你死掉！&rdo;

如果哪天晚上他沒有堅持約她出去，沒有對她糾纏不休，楚芙念就不會誤會，就不會出車禍，一切都是顧昱湛的錯，他就是個始作俑者。

當然，楚黎昕也無法原諒自己。

說到底，她過於自負了些。

&ldo;除非我死掉！&rdo;顧昱湛喃喃自語了一句，苦澀至極，沒想到，楚黎昕對自己如此怨恨，顧昱湛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開口：&ldo;你真的……想我死？&rdo;

&ldo;是，你去死吧！&rdo;

楚黎昕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所以說話很沖，神色冷冷清清，沒有一絲溫情。

得到了楚黎昕確定的答案，顧昱湛的心再一次墜入的谷底，心臟像是被絞肉機狠狠地磨碾著，鮮血淋漓，撕心裂肺，支離破碎。

&ldo;昕兒，從小到大，你有愛過我嗎？哪怕是一絲一毫！&rdo;

雖然他大概已經知道了答案，可他還是忍不住想問楚黎昕。

哪怕，她騙騙自己也好。

楚黎昕的回答自然讓人大失所望：&ldo;從未！&rdo;

話落，顧昱湛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猛地一斜，依靠在床幫旁，渾身使不上半分力氣。

&ldo;那你……當年為什麼要答應和我訂婚？&rdo;

那時候，顧昱湛真的以為楚黎昕如自己喜歡她那般，也同樣深深地喜歡著他。

想在想來，那時候到底是太過天真了一些。

&ldo;因為那時候，我沒得選！&rdo;

那時候訂婚，表面上雙方父母都說尊重她的意思，由她選擇，可實際上，這個這個選擇題的選項只有一個，那就是答應訂婚。

她不能不答應。

那時候楚黎昕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除了順從，又能夠做點兒什麼呢？

&ldo;沒得選……&rdo;顧昱湛苦笑，&ldo;原來，那時候終究是我勉強了你……&rdo;

楚黎昕抿了抿紅唇，淡淡地開口：&ldo;顧昱湛，事已至此，算了吧！&rdo;

&ldo;算了，算了……真的，可以就這麼算了？&rdo;顧昱湛喃喃自語。

&ldo;你走吧！以後，也別來了！&rdo;這裡，終究是不歡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