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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時候，七早忽然偷偷從他衣兜里鑽出來了，悄無聲息地爬上他肩頭，也在盯著那本書。

白澤粗略將書翻了一下，表情忽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仔細端詳好半天才重新抬頭：&ldo;這書里沒有一個字……&rdo;

他一抬頭就看到趴在李一澤肩上的龍，發覺對方也在看自己，白澤跟那異色的眼睛對視幾秒，這才徐徐把視線移回李一澤臉上：&ldo;抱歉，我不知道這書從哪裡來。&rdo;

彭彧聞言頓時驚了：&ldo;連你也不知道?這書成精了?難不成還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rdo;

白澤遞給他一個&ldo;稍安勿躁&rdo;的眼神：&ldo;雖然不知道出處，但它其實沒有你們想得那麼可怕。&rdo;

他緩緩將書合上遞還給李一澤，並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ldo;這書從風中來，也將回到風中去‐‐這是目前我唯一能參透的信息。&rdo;

李一澤長久地跟他對視，也不知道究竟從他眼裡看出了什麼，眉心微微擰起來：&ldo;你話裡有話，你到底看出什麼了?&rdo;

白澤搖搖頭：&ldo;無所見，無可見。&rdo;

李一澤：&ldo;……&rdo;

彭彧跟自家龍面面相覷，實在沒懂這頭破鹿到底在打什麼啞迷，話說一半藏一半，純粹不想讓人好過，於是他非常不悅地沖對方一挑下巴：&ldo;我勸你說人話，不然我要扣你工資了。&rdo;

&ldo;你扣我工資我也沒辦法，&rdo;白澤無奈一攤手，&ldo;而且我身為聖獸，不需要人間的俗物，發了工資我也頂多是拿去給孩子們買糖，所以扣不扣的，也就那麼回事吧。&rdo;

彭彧：&ldo;……&rdo;

真是讓人不爽極了。

平常呼風喚雨的兩隻竟然被區區一隻鹿制服，又旁敲側擊地試探了他好幾回，依然沒能得到任何結果。兩人終於放棄了，安慰自己說一本破書而已，沒準白澤的意思就是這書是被大風颳來的，有朝一日也會被大風颳沒。

彭彧本來還想好好招待他一番，這下也省了，索性直接把他甩給潛岳，自己帶著龍去了閣樓。

李一澤腦子裡全在想著那本書，並沒有留意到七早竟然偷偷從他身上溜下去，爬到了白澤那邊，後者逗弄著這巴掌大的灰色小龍，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低聲問它說：&ldo;你跟著我幹什麼?&rdo;

七早拿爪子扒住他的手指，開口說了句龍話。

白澤亦能通萬靈之語，聽懂以後眼神變得有些微妙：&ldo;你既然看出來了，為什麼沒有告訴他?&rdo;

&ldo;……告訴了，但是他沒有聽懂?&rdo;白澤無奈地聳起眉，&ldo;肯定不是他沒聽懂，而是你沒表達清楚，對不對?&rdo;

七早拿爪子撓了撓脖子後面的毛，叫聲有些急促起來，白澤連忙安慰它說：&ldo;知道了知道了，你太小了，不是你的錯。&rdo;

他緩緩嘆了口氣：&ldo;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敏銳，這算是天賦嗎?不過我得提醒你，以後你不要再跟他談起這件事了，&l;由風而起的，必須由風而終&r;，我們誰也幫不上他。&rdo;

&ldo;此乃天機，&rdo;白澤輕輕摸著小龍背上的毛，又用指腹揉著它已經有些硬度的龍角尖，&ldo;天機不可泄露，否則的話，於他於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