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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擼起袖子，胳膊上果然有幾處淤青：&ldo;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不該貪那點小便宜，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們就行行好，放過我吧。&rdo;

對面的兩個無動於衷，他又說：&ldo;我可以把這些天掙的錢都給你們，就當……交罰款了行嗎?&rdo;

&ldo;那些是非法所得，本來就不應該是你的，&rdo;李一澤面無表情，&ldo;罰款要交，你人也別想跑‐‐我勸你給我老實一點。&rdo;

他說完便站起身來，朝朱黎遞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出去，兩人走到審訊室外，關好了門，李一澤問他說：&ldo;那貨剛剛說的話，你信嗎?&rdo;

&ldo;我寧可信鱗族羽族可以和諧發展，也不想信他的話，&rdo;朱黎疲憊地抹了把臉，&ldo;我已經審問他一上午了，這小子就三句話，&l;我不知道&r;、&l;我什麼都沒幹&r;、&l;我只是幫忙的&r;，不管問他什麼，不管怎麼對他，都好像在對牛彈琴，好像打在棉花上，你怎麼使勁人家都不痛不癢。&rdo;

李一澤皺起眉：&ldo;除了抓到的這些人，就沒有其他證據了?&rdo;

朱黎深深地嘆口氣：&ldo;別提了，也就那幾個買家賣家，人贓俱在跑不了，其他的全都不承認自己買過保護動物，說什麼&l;我只是好奇來看看&r;、&l;我是被服務員推薦過來的，根本不知道底下是什麼&r;，偏偏撞球廳塌了，他們的監控又是私人的，這下全都沒了，我們只能一個個往前調查，不知道得要多久。&rdo;

李一澤聽到這裡，目光倏地一凝‐‐上次百味大酒店也是最後樓塌了，一乾物證全部消失，要不是他們最後嚇得那幫人自亂陣腳，指不定要以什麼樣的結局收尾。

現在看來……這兩次的手法好像非常接近。

李一澤問：&ldo;那你準備怎麼辦?&rdo;

&ldo;還能怎麼辦，&rdo;朱黎一聳肩，&ldo;慢慢查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就不信他們真的能不留下一絲痕跡。&rdo;

李一澤：&ldo;可這樣一來，就給了其他人充分的時間逃跑，我們救回來的妖說，在黑市拍賣的妖只是少數，還有大部分不知道在哪裡，而且南鳴黑市眾多，互相之間不可能沒有聯繫。&rdo;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rdo;朱黎再次嘆氣，&ldo;可咱們也沒辦法，畢竟這事兒跨了兩界，人類那麼脆弱，我們又不能拿離火烤一烤逼他們說實話，只好慢慢來了。&rdo;

他越說越&ldo;前途無亮&rdo;，搞得兩個人不約而同沉默下來，好半天李一澤才咳嗽了一聲：&ldo;對了，撞球廳的老闆抓住了沒有?&rdo;

&ldo;隔壁屋審著呢，不知道能吐出來多少。&rdo;朱黎掏出手機，&ldo;這都幾點了，彭彧怎麼還不來，不是約好上午過來監督嗎，沒有個貨真價實的人類在，我們也不好繼續啊。&rdo;

李一澤剛想跟他說彭彧還在睡覺先別打，可朱黎已經把電話撥了出去，緊接著一個無比應景的手機鈴聲從他身上響了起來：&ldo;白龍馬，蹄兒朝西，馱著唐三藏跟著仨徒弟……&rdo;

斗途的三個徒弟紛紛投來視線，李一澤沉默三秒，把手機揪出來掐掉來電，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智障的鈴聲換掉了。

他明明記得三天以前還不是這個音樂。

朱黎一言難盡地盯著他看：&ldo;彭彧的手機&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