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3/5页)

……

倚弦看着身旁呆滞无神的姮姮,也不由焦急起来,轻轻推了一下她的香肩。

姮姮醒过神来,秋波转处,见到身旁一脸焦急默默陪伴自己的哑姑,心中不由一酸,喃喃道:“你倒是好心肠,像极了我爹爹。可惜爹爹犯了族规,被师尊关起来,再也见不着了……记得那几天夜里,我找遍了整个羿射山谷,但始终没有寻到,还偷偷哭了好久。师尊说,要成为神器御女,就必须绝情寡欲,心无旁骛,对凡尘万物不能有一丝留恋,甚至说就算她老人家羽化登达摩诃界,也不许我流一滴眼泪。还记得有一次我偷偷跑下弈射山,忍不住与山下孩童玩耍,师尊随即赶到,将那个村落一百零六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都杀死了……”

说到后来,姮姮再也止不住心中委屈,怔怔的落下泪来,情绪激动之下,体内魔能不受控制,双目神情紊乱,脸色苍白。

窗外,一阵秋风吹来,倚弦鼻息之间尽是姮姮那清幽淡雅的体香。她那柔软的发丝如绿柳拂波,在倚弦的脸颊、脖颈轻轻擦过,麻痒难耐,令他猛一机伶,忍不住战栗地呼了一口浊气。

倚弦虽然极想安慰她,但却知道自己不管现在的身份是哑姑,还是倚弦,都绝对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不敢确定对方的身份,暗忖道:“爹爹、师尊、弈射山谷、神器御女……唉,也不知她是何宗何派?不过她师尊动辄便草菅一百多条人命,应该是妖魔二宗吧?但她心地善良又不像……”

倚弦看着姮姮的痛苦模样,心里感到莫名难过,忍不住握住姮姮的玉手,感受着手中玉人的迷人气息,他心中骤然迷乱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中一闪而过,却无法捕捉,看着姮姮发起愣来。

姮姮体内的“祈慈天诀”应运而生,紊乱的心神慢慢冷静下来,避免了走火入魔的危险,然后抖擞精神对身旁的倚弦说道:“哑姑,陈塘关再也不是久留之地,你最好还是早走为妙,好自为之吧!”

语罢,姮姮轻叹一声,翩然起身,出了柴房径直去了。

望着空空荡荡的柴房,倚弦好半响才霍然醒悟过来,想起这么久耀阳还未回来,再联想到姮姮的伤势,心中一阵紧张,连忙跳将起来,向外奔去。

随着衣褛破空声响起,二位玄门高手掠空飞至法阵之中。

耀阳立即感应到半空中填满来人的凛冽气势,吓得立在阵中,不敢发出丝毫异动,生怕被对方看破灵身行藏,徒遭杀生之祸。

只见领步前行的是一位头顶金亮红樱帅盔,身披黄晶战甲的魁梧中年男子,肩上金麾哗哗作响,双目神藏不露,战甲上隐有金色流光旋转流动,一触及法阵结界之力,便“嗤嗤”爆起簇簇金炎,衬出此人气势强横无比,令人望而生畏,颇有几许大将风范。

他的身后还有一位老者,看年纪已近古稀之年,满头鹤发挽个道髻,颚下三缕白髯随风飘扬,身着一件青色长衫,满绘黄色云朵,胸前更绣有一紫色玄异图符,老者长相奇特,肤呈褐色,仿若石雕,五官平平,额头异常高凸,慈悲祥和的一双眼眸仿佛透悉出天地寰宇间无边的智慧,更有看破世俗的洒脱与淡泊。

耀阳躲在暗处,嘿嘿笑忖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穿山甲一样的家伙难道是陈塘关的总兵李靖,而那个凸头鹅又是谁呢?没想到一个总兵府竟会同时冒出神玄妖魔四宗的人,看来这个破天阁还蛮奇怪的!”

金甲男子环视法阵四周的一片狼藉,谓然叹道:“李靖奉师尊之命镇守陈塘已有二十余载,一直相安无事,想不到我出门才几日,‘破天阁’便遭封妖魔觊觎……唉,看来我李靖的安稳日子也快到头了!”

此人果然是昆仑渡厄真人的得意门生,官拜陈塘关总兵的李靖。

青衫老者摇头抚须道:“破天阁能在妖魔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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