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茹苦养儿十年,离婚官司打输了,孩子被判给前妻的心酸……
他闷闷地应了句,“没事。”谢过师兄,收了钥匙。
贺小山在路上买了一整件啤酒,回家一边喝酒一边收拾行李,渐至酩酊大醉。初夏的夜风从窗外拂入,他抱着一只旧足球蹲在纸箱前发呆,模糊视野里,怀里球影闪烁,竟然有点像简明的脸。
他要醉到这种程度才有勇气去回想那天晚上。
他当时一直在叫秦朗……因为如果不叫,眼前的那人就一直是简明,清晰明了得令他恐惧。
他明明知道那是简明,还是将对方按在身下,不顾抵抗,深深地进入,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吻了简明的唇,吻遍了身体,掐着简明细瘦的腰使劲往自己身下按,恨不得进到那具身体的最里面。
他明明知道那是不能再犯的错误——无论是跟简明上第二次床,还是再对一个人心动。
秦朗耗尽了他,他像一坛死灰,再不敢燃出半点儿火星。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离开是对的,走吧,贺小山。他对自己说。
他钻进被子,将自己团成一只冬眠的熊,就这样怂头怂尾地睡了过去。
17
贺小山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四仰八叉地在床上躺了许久,觉得胸口什么东西硌得慌,掏出来一看,是个球。
贺小山摔开足球,爬下床找吃的。小天鹅闻声从简明房间里出来,嫩叫着顺着他小腿往上爬。
贺小山将它顶到脑袋上,他那秃头早长成了短寸,因为懒得去理发店打理,所以如杂草般长短无序,贺天鹅趴在上面别有一番风味,兴奋得探头探脑,攀来滚去。
贺小山从冰箱里翻出喝了一半的大盒牛奶,没找到其他现成的食物,于是又吃了简明两个苹果。
然后他摸了钱包钥匙,套了件外套,把贺天鹅往衣兜里一塞。
“走,爹带你逛超市。”
贺小山兜着儿子去了趟超市,贺天鹅看啥都新奇,差点滚落到装鱼的冰柜里去,被它爹一把捞了回来。贺小山买了鱼和牛排,姜葱佐料,回家回忆着当初简明生病时教他做菜那几手,笨手笨脚磨磨蹭蹭折腾了老久,才熬出一锅鱼汤,煎出一盘牛排。简明这天周六也在公司加班,回家正好赶上热腾腾的牛排出锅。
贺小山本来是想煎一份自己先吃,等简明回了再煎份新鲜的,此时正好将这第一份让给他。他也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只能木着脸,僵硬地说,“吃吧,我做的。”
简明皱眉看他,什么话也没说。
屁话,不是你做的,难道还能是猫做的?
贺小山又磨蹭了一会儿,木着脸接着道歉,“前几天对不起你,没早点告诉你我要走,害你没准备。”
简明面上没什么表情,放下皮包,在桌前坐了,低头扫了眼那拥有可怖卖相的牛排。
贺小山又等了一会儿,悻悻地接着道,“之前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怕你不高兴。对不起。”
人家都说了两遍对不起了,简明一个大男人再端着也没什么意思,他终于抬头正眼看了贺小山,神情仍是冷淡。
但话还是愿意跟他说了,“你什么时候搬?”
“下周一,后天。”
简明垂了眼去,用筷子戳了戳牛排,“那明晚给你践个行吧,一起住了这么久,也算兄弟一场。”
贺小山见他反应这么平淡,又把两人的关系定性成兄弟,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点儿怅然。
他琢磨不透简明的想法,现在看来,果然没必要自恋。简明毕竟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多一些,两次酒后乱性而已,又都叫着前男友的名字,能算什么呢。
贺小山有一种情缘尽斩、孑然一身的快感与孤寂,转身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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