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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中有一把鑰匙,被強迫送到陸家的前一晚她將它從家中偷了出來。這一點兒也不困難,它從被稱作死城的倒影之城流出,沒有人想要擁有它,又畏懼拋棄它會招致禍端。圖倫夫人想,這確實是一個邪物,但她讓她擁有了想要擁有的一切,她依靠著邪物而活,她永遠也無法離開它。
鑰匙的齒陷入皮肉之中,圖倫夫人卻絲毫不覺得痛苦。只是過去了一夜,失去女兒的痛苦就好像消失了,靈魂的深處好像有人在哭,她的臉上卻是在笑。
靈魂。
圖倫夫人勾了勾唇。
她真的有這個東西嗎?
……
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這句話不管過了多久聽上去都是那麼的有道理。白逐嘆了口氣,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發表一些遺言,好讓這盤遊戲顯得比較有意義。
他把鍾長雅往窗戶外一推,掏出還剩半瓶聖水的瓶子就往破門而入的圖倫先生身上潑,在圖倫先生吃痛捂臉的時候越過他跑出了房間,同時還大喊道:「別讓我像陳津一樣在外面等太久啊!」
白逐這遺言說得很有先見之明,聖水確實沒能把圖倫先生怎麼樣,他沒一會兒就追了出來。
聖水在實力和他們相差不大的陸管家手上可以暫時擊退他們,但是面對於boss而言手無縛雞之力的玩家,聖水也就只能起一定的輔助作用。
鍾長雅險之又險地像以前一樣爬上了雨棚,她一邊崩潰自己怎麼這麼熟練了,一邊覺得白逐今晚上凶多吉少。
白逐逃出房間後慌不擇路,最佳的路線選擇當然是往走廊的出口跑,他卻跑向了走廊的盡頭。圖倫先生追出來後他也沒有機會改變方向了,索性沖向走廊盡頭的房間。
他現在在三樓,今天抽中禱告室的特麼又是許延。白逐雖然沒法躲去禱告室,但是與禱告室垂直的房間應該也能起到一定阻礙boss的作用。
白逐重重關上了門。
他驚喜地發現這個房間居然有門栓。栓好門後白逐把手頭能夠到的東西一股腦地往門後堆,他沒有在房間裡坐以待斃,而是立刻把目光落到了窗戶上。
這同樣是一個採光很好的房間,想來平時的作用就是喝喝茶會會客。身後傳來重重的撞門聲,門栓也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響。白逐也不管會不會暴露了,扯下白窗紗草草綁在窗框上就順著往下滑。
白窗紗很結實,它的長度雖然不足以垂到地面,但是也足夠白逐跳下去後不傷到自己了。
白逐落到地上後本來想通過打開的窗戶翻回古堡,卻看到了圖倫夫人一閃而過的身影。
白逐忙伏下身子。
他不敢保證圖倫夫人沒有看到自己,只能趕緊轉移陣地。這還是白逐第一次晚上的時候在室外躲藏。花園裡里除了一些低矮的草木就沒有其他植物,可謂一覽無餘。
白逐憑著記憶,往唯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跑。
那就是廢棄的馬廄。
馬廄被拆了一半,他也不知道那裡究竟適不適合藏人,但現在白逐是不敢回到古堡里的,只能去馬廄碰一碰運氣。
馬廄不與古堡相接。
古堡距離馬廄有一段毫無掩體的距離,白逐是提著一顆心跑向它的。在看到馬廄外有一個黑影時,他的心幾乎要跳了出來。
此時烏雲遮住了月亮,馬廄的殘骸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團巨大的黑影,而他原來以為是一根杆子或是分離出來的牆面的物體,走近了才發覺那竟然是一個人!
白逐一時半會兒忘了圖倫先生還在古堡里,也忘了看黑影的形狀那顯然不是一個女性,只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直到一個聲音在遠處響起:「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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