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5页)

宁望舒又气又怒,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你不能弹琴,怎么不与我说?”

古琴琴音沉厚亮透,而南宫若虚久病,心脉耗损过剧,若是坐远些听琴尚好,而像眼下这般抚琴,琴音自透五脏六腑,他如何承受得了。原本商量计划时,闻公主喜琴,思量可以琴会友,遂安排南宫若虚弹琴这步棋。宁望舒从未听过他抚琴,只道他是因久病故而不喜这些闲事,却从未想到此层。方才见他抚琴,脸色愈发苍白,她便心中生疑,待见到他额头沁出汗珠,不由大惊,恰在此时琴弦断裂。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赵渝不明究里,忙问展昭。

后者顾不得答话,见宁望舒欲输真气给夫郎,遂上前低道:“我来。”他内力修为远胜宁望舒,宁望舒点头退开。

“你只能用一成内力,否则他受不住。”宁望舒道。

展昭点点头,用手贴住南宫若虚后心,一股真气缓缓输入,护住他心脉。

“多谢……展大人……”南宫若虚勉强道。

展昭沉声道:“你别说话,静心养气。”

半柱香功夫后,南宫若虚气色稍缓,慢慢点了点头,示意展昭可撤掌。

展昭退开之际,恰恰看见宁望舒目光哀伤地看着南宫若虚,那目光竟有几分熟悉,忽然想起那日莫研也曾仿若这般看着自己,不由心中一怔。

“可好些了?”

宁望舒半跪在他身前,拿着绢帕轻柔地抹抹他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问道。南宫若虚拉下着她的手,笑意浅浅地望着她,虚弱道:“不要紧的,你莫要着怕……大概是新弦未保存好,所以突然断了。”

无端断弦,乃不详之兆,他倒不是担心自己,却只怕她胡思乱想,徒添烦恼。

“我不怕。”宁望舒明白他所指何意,勉强笑道,“只要咱们能在一块,我就什么都不怕。”

两人目光相接,千般柔情,万般缱绻,尽在不言之中。

赵渝在旁看得愣住,悄悄拉过展昭问道:“这位南宫公子是不是有什么病?怎么好端端的抚琴也会突然发病?”

展昭深吸口气,事情进展虽然几乎全在意料之外,但还是终于等到公主主动询问此事了。于是他请公主借一步说话,将所知细细回禀,赵渝听得瞠目结舌,悄声问道:“你是说,南宫夫人明明知道南宫公子命不久矣的情形下,却还是要嫁他?”

展昭点头,低低叹道:“大概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能在一起,便是一日也是好的。”

赵渝无语,她自幼在宫中长大,看惯了父皇身遭嫔妃成群,皆对父皇千依百顺,可这其中究竟有几许真情又哪里说得清楚,更莫提父皇心中究竟爱她们哪一个。此时出得宫来,乍然见到这般至情至性之人,视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为寻常,实在是她未所见亦未所想。

“他的病真的没救了?”赵渝直觉地想要帮他们,“要不请宫里的御医来为他诊治,说不定还有办法呢。”

“公主,他们不过是平民百姓,怎有资格让御医诊治。”展昭试探道。

“我说行就行。”

“公主……”展昭恭敬道,“其实给南宫公子诊治的大夫是公孙先生的师兄,医术亦十分精湛,想来应该不会有错。”

闻言,赵渝静默,公孙策的医术了得,绝不输于御医,南宫若虚既然是他师兄所诊治,那么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见赵渝已动了恻隐之心,展昭心中稍宽,只是她们毕竟是初次见面,为免操之过急,此时还不便将七叶槐花之事相告。幸而赵渝还邀了宁望舒改日相谈,希望在那时有机会托出。

宁望舒已扶了南宫若虚来向赵渝施礼告辞,赵渝忙让他们免礼。

又辞过展昭,他二人才出门上马车,在稀稀疏疏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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