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部分 (第2/5页)

九珑才不便明言,这也是怕原承天过于担心之故了。

但原承天九世转生,玄承无双,何事不历,此一节却非九珑所知,于是他沉声道:“九珑,你既身为禅修之士,定知梦境示兆,必有缘由,而你本是昊天苏家子弟,同一梦境发复出现,更非寻常,你但讲无妨,大哥心中自有定数。”

九珑转向原承天,明眸之中泪花闪动,更将玉手反转过来,将原承天的手握得紧紧,似乎以此才能一解心中忧郁,原承天见此情景,又怎忍心再问,便叹道:“你不肯说也吧,生死聚散,皆由天定,只要你我心照,却又怕他什么。”

九珑肩头微微抽动,神情更显悲切,却又勉强一笑道:“原大哥说的是,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不管你我身在何处,都只是寻常。”

猎风却是越听越觉得心中不安,叫道:“主人,仙子,你二人好不容易相逢,却怎的说这种丧气话来,倒像是立时就要分离一般,主人,不是猎风说你,那哄女孩子的手段,你实不高明。”

原承天不由得哈哈大笑,九珑也是莞尔,她轻轻拍了拍猎风肩头,以示惩戒之意,道:“猎风,我刚才见令无参惊走,心中便想起一事来,却是和你有关。”

猎风道:“那令无参怎能与我有任何关系?仙子这话,我却是听不懂了。”

九珑叹道:“你的双目灵脉已断,这世间唯有令无参方可替你续脉,我却担心他少年心性……,以原大哥为仇,不肯替你续脉,似此该如何是好。”

猎风慨然道:“猎风就算盲上一辈子,也绝不肯求他的,他肯不肯替我续脉,却也没什么要紧。”

九珑也不争辩,只是道:“也不是这样说的。”

顿了顿,又道:“令无参争强好胜,于这些稀奇功法,涉猎颇多,我先前以为此术有逆天之嫌,便一直不曾起意修行,如今倒不妨拿来修行一番,却也不知是否来得及。”那声音就渐渐的低了下去。

猎风叫道:“那灵脉重续之术,大夺造化之功,自然是逆天之术,既是如此,天课神算殷鉴在前,猎风再也不肯因我之故,让仙子蹈此覆辄。就算仙子真个儿修成此术,猎风也是绝不肯俯就的,勿谓言之不预也。”

九珑抬起头来,冲着原承天笑道:“你这个侍将,是烈火之性,我是收服不得她了,只盼大哥发话才是。”

原承天却是好生为难,若是为救猎风,却让九珑重蹈复辄,别说猎风不肯,自己也是万万不答应了,可是听九珑话中深味,处处皆有诀别之意,莫非这与九珑的梦境却有关系?此一节让人更添忧愁。

既是决定难下,不妨且放置一边,他取出物藏来,道:“先前误伤承仙会执事,实是不安,好在她断臂已然接续,又在琅嬛金塔中调养多日,想来应已大愈了,今日九珑就将她请出来吧。”

九珑笑道:“当初尚未醒觉,不知前生之事,却仍是认定大哥是为正道君子,奇也不奇?倒是清执姐姐得此奇遇,也算福缘不小。”

她知道原承天在城中难施法术,就接过原承天的物藏,见其中有个小小的金塔甚是耀目,倒也熟悉的很,知道是自己前世的父亲荆道冲之物。睹物思人,那泪水又流将出来。

在昨夜之前,她对前生往事仍是模糊的很,却于昨夜霍然醒觉,前世种种经历,无不宛在眼前,这才有了梦山之行。刚才见到原承天拿出来的前世遗诗,方知此事果然是老天注定,而现在又瞧见琅嬛金塔,恍然觉得前世今世,已是浑然一体,倒像是做了个无比荒唐的梦一般。

只是这梦虽是荒唐,倒也甜蜜,可是那时时萦绕在心中的另一个梦境,却是真正恐怖的紧。

她稳了稳心神,好让心境平息,这才取出玉牌来,念动物藏法言。

却见人影一闪,却是一大一小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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