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页)

叔在屋顶叫,“新华,和吴雨抬根椽来,这根要换了。”

整整干了两天,才把屋顶重新翻修了一遍。第三天,吴雨和母亲、姨又忙了大半天,录像厅总算开业了。

晚上吴雨刚进家门,见新华哥和父亲围着桌子坐着,桌子上放着两盘菜和半瓶酒。平时不大喝酒的父亲此时肯定喝了很多,嘴角挂着微笑,脸上放着红光,连说话时的舌头根都有些硬了。“啊,吴雨,回来了。新华,叔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让吴雨陪你吧。”父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吴雨帮他把鞋和衣服脱了,自己坐在父亲的座位上。

“吴雨,你能喝酒吗?”

吴雨没说话,自己倒了两杯喝了。

“行啊,比以前有进步。”新华哥把酒杯添满。

吴雨夹了一口菜吃着说,“我喝酒是你那个战友孙三群教的。当时和他在华兴钼选厂住了一个多月,他几乎天天和我喝。”

父亲响起了如雷的鼾声。

“吴雨,以后酒还是要少喝点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吴雨笑了,放下筷子说,“我的胃已经不好了,这‘功劳’要记在你战友孙三群头上。”

新华哥一拍桌子道,“这家伙,真他妈不是东西,也不说给你教一些好的本事。”

吴雨摸了两支烟,给新华哥一支,自己嘴上叼一支。“也不能全怪人家,谁让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呢。”他又问,“哥,你把匿名信送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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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哥哈哈笑,“刚才我和叔还说这事儿呢,今天中午那狗日的金顶山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

“这是咱们的功劳啊!为村里除了一蛀虫。”吴雨端起酒杯,“来,哥,干了这杯。”

“不是咱们的功劳。”新华哥掏出那封匿名信放在桌子上。“看看,信还在这儿呢。”

吴雨略一思索撕了那封信,重又端起酒杯说,“不管是谁总算杀了金顶山的霸气,干了这杯再说。”

“你还能喝吗?”

“###杯还能凑合,再多了胃就疼。”

送新华哥出门,吴雨在院子仰头看天上的星星,真多啊。北边公路边的柳林村,人家屋檐下的灯笼红通通,传来几声狗叫,传来一阵鞭炮响声。东边县城的上空,半边天都是金黄的,人们还在品尝着年的味道。

吴雨关门进屋,去东屋看父亲睡得正香,桌上一片狼藉也不想收拾,准备回西屋睡觉,突然想起该给李斯扬打个电话了。拿起电话拔了那个已经刻在心上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一个女的问,“谁啊?”

吴雨听出来不是李斯扬的声音,凭感觉判断应该是李斯扬的母亲,他说,“阿姨,李斯扬在家吗?”

“不在,她回家了。”

“回家?”吴雨觉得这话不对,一个人会有几个家?

“噢,她结婚了。”

“啊?!”

“你是……”

吴雨挂了电话,真的,在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酒瓶里还剩下一点儿酒,他拧开瓶盖,仰起头喝光了,肚子里,像燃烧着一团团的烈火;眼睛里,涩涩的眼泪在打转。躺在床上,用被子把头捂住,捂得连一丝风也钻不进去。不会的,这不会是真的,她不会不告诉我一声就结婚的!每次打电话,虽然我在电话这头,她在电话那头,但我似乎能看见她那张永远青春的脸,还有那双迷人的眼睛,但是现在,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是我在骗自己,一直相信她始终属于我?还是她在骗我,一直从校园里骗到校园外?老天,生活中到底还有没有真真切切的情和爱?

一阵呕吐,吴雨顿时觉得天地灰暗。

4

李斯扬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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