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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墨容如今是个傻子,丝毫不把墨容当正经姑娘看,还出手将墨容推倒在地。廉正本也疼惜崇礼姨娘,若今日推的是那不争气的画容,指不定会替她说两句,但一听她推了墨容,当下便不愿多问一句,只把这事交给叶赫氏处理。

廉正当官,资质平庸,胜在身旁有人时刻提点,可是后宅之事,无人相助,便叫叶赫氏几句话就给绕了过去,实在是糊涂的很!

叶赫氏得了廉正的话后一下长了好些底气,想着再过阵子便寻个好由头,将那贱人除之后快!海棠出点子说如今廉正并不知道崇礼姨娘已有身孕,不如以她患上风寒为名,一碗猛药灌下去,将大的小的一并解决了。叶赫氏摇头说不行,说人是自己下令软禁的,就这么没了自己定然惹人疑。于是叶赫氏选择按兵不动,她要等待时机,一个名正言顺的将那姨娘除掉还不沾上一点脏水的时机。

叶赫氏将崇礼姨娘软禁之后便是悄无声息风平浪静,因而府里上上下下谁都以为姨娘被禁就是因推了墨容的缘故,哪里有人想得到,崇礼姨娘正面临生死危机,就连崇礼,虽不信姨娘会做出伤害墨容的事,但也没有往他处想,只以为个中存了什么误会,找叶赫氏说解一番,无果后只得作罢。可怜崇礼姨娘,一个人软禁在屋子里,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书容掌家的那段时间,天天只忙着家务,倒将礼仪课落下了不少。安妈妈见她闲了下来便捉着她整日整日的练习,书容连连叫苦安妈妈也不放松,只是淡淡笑着问书容可还记得她第一次给她与画容授课时的情景,书容听了那话后立时就乖了,不管它什么动作,都将它学得一点也不差,安妈妈在旁看着,面上虽冷静得不行,心里却不知道偷着笑话了书容多少回。

许是确实太过劳累,又或许今年的冬天太冷,十五那日,一向身强力壮的安妈妈竟然着凉了。书容摸摸安妈妈的额头,立时断定上了三十九度,命丁香去请了大夫,又赶紧的将安妈妈扶回她房里休息。将安妈妈安顿好后书容贼笑贼笑的离开了,哎,终于得以闲一阵子,瞅瞅头上,恩,天气不错,不如下午邀了二哥走马场赛马去。书容如是想着,觉得不当家,不学规矩的日子真是爽得太过分了!

中午用过午饭,书容换了衣裳,披上大氅,又着上马靴,嘱咐丁香看屋子后自己就往西厢去寻崇礼。倒是巧得很,尚未进入西厢的道,倒先在拐弯的月洞门处遇上了崇礼,书容笑着刚想唤句二哥,旁边马上又蹭出了个保绶郡王,这保绶郡王一出现,向来落落大方的书容竟然一下窘迫起来,忘了行礼,更忘了收下巴。

不知道是谁在旁边极为鄙夷的冷笑了一声,书容回过神来,收回差点口水泛滥的下巴,又顺着冷笑声望去,画容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保绶郡王的身侧,一只手还紧紧的拽着保绶郡王的一角袖袍。

书容见了不免皱眉,想着画容这样实在是失礼得很,想起失礼,书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赶紧的福身给郡王行礼,又给崇礼行礼。保绶温温笑着叫她起来,崇礼却是望着书容扑哧扑哧的笑,崇礼这一笑,便叫书容越发的窘迫起来,白净的脸颊看着看着就泛起红晕,羞得书容赶紧的抓话题来说:“二哥和五爷这是往哪儿去,我正准备寻二哥去骑马呢!”

因保绶不愿身份暴露,廉正便称其是自己奉天来的表亲,又因保绶排行第五,便命众人都唤他一声五爷,至于这五爷到底是五表少爷还是其他什么爷,倒是模棱两可的很,不过这样反倒更好,谁也猜不着什么。

书容说完,保绶与崇礼互望着笑了笑,崇礼道:“三妹倒是与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