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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找位置坐下去,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主公到哪里去了?我要挨着主公睡。你们一个两个都胡子拉碴的,身上臭死了!只有主公。再邋遢也是香香的。”
他话音刚落。靠坐在一旁石壁上的江英杰就笑了,“那是个太监!他身上能有男人味么?”
他此话一出,苟胜立即坐起来。指着他吼:“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要不是我家主公,你早死在对面的箭下了!还敢说他的不是?”
江英杰手臂枕头,挑着眉道:“我说的是事实。你看她这么些天了,连胡子都不长。在场这么多人。有谁跟她一样,下巴处光光的?”
这下连史隘乾也有点恼了。“我家主公年纪小,还没长开呢!你休要胡说!”
江英杰咧嘴一笑,像是懒得跟他们争,又像是困了。径自撇开头,闭目低喃,“说了你们也不信。那就是个太监。放箭的时候,他喊的声音。听起来又尖又细,像个娘们似的,哪有一点男人的样子?一群二货!”
“操你祖宗!你丫就是欠揍!”苟胜干脆爬起来,又想上前去跟他打架。
谢瑜正在帮伤员包扎,忽闻这边动静甚大,便也留意了一下,听到此处,忍不住皱起眉头,走过去拉住苟胜的肩膀,“别理他,此人就是条疯狗!”
苟胜一见谢瑜来了,顿时又冷静下来,扭头说:“洒家原先也没想惹事来着,但这厮实在嘴欠!”
史隘乾也道:“老朽替他作证!苟胜没错!”
江英杰看到谢瑜,笑容顿时变得更暧丨丨昧了,好像在用目光询问他,“太监上起来,滋味如何?”
谢瑜心里明白,此事再说下去,吃亏的,只能是刘戎,所以只能暂时忍了,又交代苟胜和史隘乾二人,“他要是再说主公什么,你们都装听不见。这样他便闹不起来。”
“可是……”苟胜抓头,“洒家听不得别人说主公坏话!听着心里憋屈!洒家离他远些好了!”说着,拿起自己的三叉戟,冲江英杰冷哼一声,朝入口处另一侧石壁去了。
史隘乾赶紧跟上,“苟胜,我同你一道儿去。我也不待见这厮!”说着,吊梢眼由上至下斜瞥江英杰,看起来极为冷酷。
他们这边吵吵嚷嚷,刘戎却全然不知晓。
她站在大太阳底下,眯眼搜索着庄贤的身影,终于在开阔地中央的大榕树下,看到了他。
此时庄贤正蹲在树下,用剑挖坑。
刘戎和郭搏雄走过来的时候,树下的坑已经被他用土松松的盖上了,完了还在上面压了一块石头。
这棵树,正是早些刘戎、苟胜和江英杰躲避箭羽的地方。
刘戎看到他搬动的那块石头,像是原本就在那里的,只不过又放回原处而已,跟之前没什么差别。
但好端端的,他为何在石头下面挖个坑?又填平了?
像是在埋什么东西……
庄贤站起来看到他们,表情也很疲惫,“什么事?”
刘戎歪着脑袋问庄贤,“你在干嘛?”头发在空中掉了好几撮,乱糟糟的,像个难民。
庄贤道:“我的一个朋友死了,条件简陋,尸体恐怕带不回去了,只能暂时将他的遗物先埋放在这里,待日后若有机会,再回来取,好交还给他的家人。”
刘戎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脑子已经很不好使,思考时,不仅迟钝,而且还经常发呆和断片。
她想了想,不觉得庄贤这番话有什么问题,于是又问:“我想知道你后面有什么计划?”
庄贤看她许久,没有回答。
一旁的郭搏雄见状,也出声道:“这火现在虽然看起来猛,但是井栏的木料已经快烧完了。火势越猛,灭得也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