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3/4页)

刘戎不敢太用力碰他,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包着纱布,处处渗着血,竟没一处可扶,想用手勾住他的腋窝,将他抱起来,刘戎却也没有那个力气,于是只好也蹲跪下地,轻声安慰他道:

“狗剩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又大声朝榻上喊道,“老死,你快起来,狗剩摔了!我扶不动他!”

史隘乾听到动静,也揉揉眼,坐起身来,看见二人都跪在地上,赶紧找鞋子下床。

怎知苟胜忽然抬高头颅,声泪俱下地对刘戎说:

“主公……救命之恩,洒家今生无以为报……从今往后,洒家这条命,就是主公的!”说着,就朝刘戎蹲跪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哎呀,我还以为你要说啥呢?这种废话你能起来再说不?地上凉,你还没好,当心留下病根。快起来!”

刘戎根本制不住他,在他磕第二个头的时候,自己由于不想让他这样,想使力将他扶起,结果反而被带跑了,差点没被他掀翻在地,最后只好也对着他跪下去。

苟胜磕一个头,她也对着拜一下菩萨。

“主公,洒家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认一个死理——那就是主公叫我干啥我就干啥!绝无二话!”

“好好好,你先起来再说。”

“洒家对天起誓,今后主公让洒家往东,洒家绝不向西!你叫洒家摸狗,洒家绝不偷鸡!”

“好好好,我明白了,你快起来吧。”

“主公先起来,洒家再起。”

“一起一起……”

他俩趴在地上,像练蛤蟆功似的,对着跪,跪了拜,一个磕头声声,一个五体投地,倒是看得坐在榻沿的史隘乾一乐,摸着胡须,笑出声来。

“你俩这拜天地呢?”

刘戎伏在地上的身子骨一僵。

史隘乾带笑的嗓音从头顶处传来,“嘿,我发现狗剩也是个肌肉男哎!主公,怪不得你这么紧张他,原来如此啊……”

刘戎缓缓直起上身,朝面前眼神憨厚的苟胜微笑。

“给我揍他!”

“没问题!包在洒家身上!”

‘砰——’

“哇呀呀呀……”

寂静地星空下,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第二天,谢瑜一来,就看见史隘乾捂着右边眼眶,疼得嘴角直抽,下巴处的小胡子直抖。

谢瑜好奇道:“您这……又是怎么弄的?”

他话音刚落,刘戎披头散发地坐在罗汉榻上,下半身卷在被窝里,脸上全是坏笑。

“我们家老死啊……一向很崇拜你。

这几日,他见你左眼眶黑了,哎,瞧着又帅又时髦,且觉得你一个人眼眶黑吧,实在是太、孤、单、了!

所以昨晚他起夜的时候,一下子想通了,故意栽进茅坑里,把右眼眶也给整黑了,凑成一对儿陪你呢。

死爱钱,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对对对,主公一向英明神武!要是不对,那也是老朽的错!”

谢瑜听闻这话,同情地望了一眼史隘乾,却见他一副几欲要哭出来的表情,再一瞅刘戎。

刘戎立马“哼”地一声,顷刻间扭开头颅,再不同他对视。

刘戎这番话讲得极其嘲讽,但凡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是为了挤兑谢瑜。

谢瑜又岂会听不出来?

但他却连一句嘴都没有回,只是唇角微弯,若有若无地扬了一下,像是笑了,又好像根本没笑。之后,他便开始专心致志地给苟胜处理伤势,完了跟苟胜和史隘乾各打了一声招呼,就背起药箱离开了。

他刚一走,刘戎就立即把枕头摔在了地上,看得对面的苟胜张大嘴巴,眼神淳朴地望向史隘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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