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却是那么深。

“你痛恨他们?”

“不。我对他们没有情绪。一般人对不相干的人都没情绪,我也是。”

“可是,他们不是不相干的人,他们是你的父母。”

吉妮笑了,“他们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呢!我该对他们有什么情绪?”

“万一有天,他们真出现呢?”

“出现就出现,他们还是他们。”

“也许他们有苦衷。”

“苦衷?做人谁没苦衷啦?没苦衷的都不是人。”

“看不出你这么温驯,心肠倒挺硬的。”

“心肠硬的父母才能生出我这种女儿,这是遗传。”

午磊笑了。他欣赏吉妮的幽默感。“我明天到马罗卡岛去,你可以休假。”

“真的,事情还没做完呢!我留下来监工。”

“别这么辛苦。好不?要我感激流涕吗?真这么闲,就陪我一块去马罗卡岛。”

“去办事?”她问。

他笑得嘴巴都僵了。“对,去办事,去打打网球、看看风景、玩玩海水。怎么,有没有兴趣?”

她呆了一会儿,忍不住捧腹,笑声变调。

“对啊!对着地中海,能办啥事?除了玩乐。”

苏雩才下班,拎着一个包裹。警卫伯伯刚拿给她的。

她入屋,脱鞋,将包裹扔在一旁,脱掉外套之后,整个人瘫在床上。闭目之后昏睡到日沉月起。星朦朦的亮,纱窗外的风凉爬爬的吹。花台上的杜鹃花早开,等不到三月,全枯了。屋内宁静的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她张开眼,眼角竟有泪,却忘了是在那个梦境里留下的。起身坐在床上发呆,心里却是那么荒凉。

黑暗里,她看着化妆台灰亮的镜子,那张面孔是那么忧愁,那是自己吗?她开灯,再看自己。愤懑怨怼的情绪缕缕而起。甩出手里抱的枕头,砸得化妆台的保养品全翻了,碎地的声音是那么响,搅和着她的哭声,如决堤的泪水,不能抑制。

哭累了,起身洗澡,然后到客厅把能开的灯全开了,再开电视。只是希望有声音、有灯光,并不理会荧光幕里演的是谁家的悲喜。煮了一碗面,自己蹲在地板上吃。她从不知道没有午叶,她竟会如此苛薄自己。

而午叶却那么不珍惜她,教她怎会不怨恨。

整整一个礼拜,只打了三通电话,然后就下落不明了。认识五年了!一个女人有多少五年可以挥霍?花顶多开满一季,而人呢?

看看周围的众姐妹,不满一千个日子里,结婚的结婚,离婚的离婚。几家欢乐几家愁。而她呢?守着午叶如守着幻梦一样。有过的青春、有过的欢乐,如流沙似的在手中漏泄之后,就毫无痕迹了。她忍不住又落泪。泪滴扑簌的滴进面里,她和着面又吞进肚里,索性放声大哭。她那么爱午叶。爱得心力交瘁,而这是她该得的下场吗?所有痴心的人都罪该万死,是不是?是不是?

她也不想威胁午叶,她真的不想。但午叶却迟迟不肯向她求婚。她只想嫁他啊!要不然以她的条件,她的求婚者多的如蚁,她却看都不看,她何苦呢!

现在她把话说绝了,连后路都没了。如果午叶真狠下心不理她,她会恨死自己。得不到午叶,她怎么也不能甘心。

她累积的怨恨愈来愈深,深得可以压死自己。

午叶,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你为什么可以不想念我!为什么?她在心里念了不止一万次。

做女人这么可悲?她又忍不住问自己。

看见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包里,她突然觉得有一丝希望。也许那是午叶寄给她的,她赶紧捡了起来。

看着包裹上的地址和姓名。

王一鸣。

连听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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