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部分 (第4/5页)
逸云等不及,在桌上将丹末吸入腹中。如黛送上参汤,她浑身似乎僵硬了,心已提至口腔。
逸云却不在乎,他喝完汤笑道:“生死付之天命,不必太过担……哎……”
话未完,突觉腹中一阵剧痛,气血一阵翻腾,痛得额下冒汗,失声大叫。
“噗”一声,碗跌在床上向下滚,“啪”一声跌碎在地。
“哥!你……”如黛尖叫一声,跌跪在床边。
“华公子,你……”月蓉也尖叫着扑近。
逸云五脏翻腾,浑身在扭动、抽搐、痉挛、翻滚,牙齿锉得格支地响,大汗将衣衾全湿透了,玉面上的肌肉急剧地颤抖,一双虎臂的肌肉,绷得死紧。
“哎……”他大叫,双手乱舞。
“砰”一声响,木桌撞碎了。“砰彭”两声,床也垮了。人滚倒在地,把如黛直撞出丈外。一阵子翻腾叫号,倒像一头濒死的受伤疯虎。
两个女人知道他内腑受伤甚重,怎能任由他翻滚?狂哭狂叫要将他抱住,可是逸云神力惊人,体内金赡内丹发挥毒性,与早年潜藏在体内的异物起了冲突,融合他的功能,他却遭了殃,两个女人抱得住他?不到片刻,两个女人发乱钗横,衣裂裙破,精疲力尽倒在一旁,只有声嘶力竭叫号的份儿。
灯是挂在墙上的壁灯,幸而末被弄垮墙壁,室中仍藉灯光看清一切,除了墙壁以外,所有的家俱都是支离破碎,成了劫后的废墟。
许久,他终于静止下来了;刚滚到壁角里,“砰”一声暴响,墙为之发出撼动,墙上的壁灯火焰一跳,光影摇摇,“呼”一声,他呼出一口长气,似若牛喘,头向下一搭,在壁角里寂然不动。
如黛倒在另一面壁角里,正心胆俱裂地往他身边爬来。
当她的手一触到他的肌肤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要脱眶而出,脸上的每个细胞似乎已冻结了,身上每一根神经都似乎僵死了。
月蓉大吃一惊,急急抢近,在她背心拍了一掌,尖叫道:“夫人!醒醒。夫人!夫人”
如黛“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与浓痰,用手捧起他的脸,向月蓉惨然地说:“月容姐,请你出室房中歇会儿,这儿有我照料。”语毕,泪下数行。
她身躯不再发抖,似乎平静下来了。人到了一无所有,心已成灰之时,反而出奇的平静,已成了麻木的人,哭不出来了。
月蓉心中一凉,上前伸手一按逸云的肩头,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一阵心酸,泪下如雨。
逸云浑身如寒冰,像具冬天里的石像,她抓住腕脉,派息已无,再一按心房,心跳已止,毫无疑问,他已死去多时,完啦!
月蓉狂叫一声,回头爬起便跑,“哗啦”一声,被地下的碎桌绊倒,“砰”一声倒地昏厥。
如黛俯下身躯,平静地亲吻他冰冷的嘴唇,喃喃地说:“哥,侵走啊:我就来追随你了,你永不会感到孤单,我也不会感到无依。”
她脸上泛起了微笑,但晶莹的泪珠却充盈在眼眶内,费力地把他抱起,紧紧地抱在怀中,缓缓地站起,在室中缓慢地走来走去。
她不知已经走了多少路,似乎有点乏了,突觉脚下踢到一件小物体,起初她没留意,折回来时,眼中突被光芒所吸引,便定睛看去。
那是伏鳌剑,被她踢了一脚,外罩脱开,晶亮的剑靶出现,映着灯光华彩四射。
她脸现喜色,将逸云放在地,替他理好衫,再拾起伏鳌剑,一声龙吟,光华四射,三尺晶芒闪缩,伏鳌剑出鞘,冷电四射,室中更冷了。
她的手虽未按在他的心房上,但紧伏在他身上的娇躯,仍可隐隐地感到他的心在轻弱地跳动,每一次微弱的跳动,相隔的时间十分漫长,令人难觉。但她是感觉到的,这是她未能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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