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部分 (第1/5页)

,就是这件事。”

唐寅眼圈泛红,哽咽道:“秦贤弟,我亏欠你太多……当初在绍兴时你借我之名写下无数传世佳作,助我名利双收,如今又因我而陷入流言蜚语,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我……”

秦堪惊奇地睁大了眼:“你知道是我借你之名写的那些诗作?”

唐寅叹道:“我这人虽然糊涂了一点,但你也不能拿我当傻子啊,一次两次我尚未发觉,毕竟诗词佳作这些东西很多时候靠的是灵光一闪,直到最后写《西游记》话本,你还在骗我说是我喝醉了写出来的,这就太离谱了,这种数十万字的话本,别说喝醉,就是整天拿我脑袋撞墙我也写不出来啊,更离谱的是,每次喝醉居然都能严丝无缝地接上上一个章回……”

秦堪忍着笑道:“既然你早已看破,为何还那么配合让我把你灌醉?”

唐寅也笑:“有人请客喝酒,拒绝总是不礼貌的,我得名得利又有酒喝,换了你是我,你会不会配合?”

秦堪摸了摸鼻子,叹道:“现在一想,原来那时占了大便宜的人是你,……当初真应该跟你七三分红的,亏大了……”

事实证明,世上没有真正的傻子,历史上风流倜傥潇洒游走花丛的风流才子怎么可能是书呆子?

安抚了一番唐寅,秦堪告诉他,科考弊案只是刘瑾对付他的借口,大明的朝争向来如此,先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小事经过舆论的渲染和夸大,渐渐变成了大事,最后发展到朝堂上殊死一搏。案件的本事并非根本,根本在于朝争。

至于如何反击,如何对付刘瑾,给他设了怎样的局,这些却万万不能说一个字了,虽说朋友贵在交心,但这种要命的事还是别乱交的好,否则害人害己。

说完这些已经丑时,秦堪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揉了揉睡眼道:“唐兄,天色不早了……不,天色已经很早了,我给你在府里安排一间厢房,你暂且睡下,明日你我再找个正常的时间好好探讨一下人生如何?”

唐寅顿时又是一脸可怜相:“可我还是睡不着……”

秦堪呆了片刻,然后点点头:“我很理解唐兄的心情,失眠这种事有很多原因,有的是因为心事,有的是因为激动……”

“我是因为什么?”

“你是因为犯贱……”秦堪拍了拍手,扬声道:“进来两个侍卫!”

两名虎背熊腰的侍卫应声出现在堂外,抱拳行礼。

秦堪指了指唐寅,吩咐道:“去前院管家那里领三坛老酒。你们陪他喝,半个时辰内灌翻他,让他闭嘴又闭眼,含笑长眠。”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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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京师下了三天的夏雨,天气放晴,人们便感到了夏日炎炎的热度。

司礼监内,刘瑾穿着单衫,伏首案上批阅奏疏公文,两名小宦官轻轻为他打着扇。

奏疏无甚大事。都是些陈腔滥调。内阁大学士李东阳和杨廷和这些日子不知怎么了,对处理国事分明有些懈怠,票拟上来的奏疏似乎都是些鸡毛蒜皮,无非是哪个地方稻谷丰收了。哪个地方冗官太多。当宜裁减。一贯以务实著称的李大学士甚至有事没事还上了一份某地出现七彩祥云,是为新朝祥瑞的奏疏,令刘瑾失笑不已。

“李东阳和杨廷和这是怎么了?莫非二人年事已高。越老越糊涂了?”刘瑾暗自思忖。

内阁大学士的位置非同小可,外廷诸事皆由内阁一言而决,能与刘瑾的权势分庭抗礼,刘瑾有心想将李东阳和杨廷和寻个由头罢了,换自己的党羽上去,然而刘瑾却空有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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